p;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干什么都行。
一晚,沈玉衡留在清濯殿等了许久,等到窗外那一轮月光都升入云霄,才终于听到门口传来吱呀的推门声。
下一秒,少年闪身进了房间。
仅仅是极轻的一下动静,若是平常人,肯定会误以为是风吹开的门扉。
他肩头满是夜晚的风霜气息,吸入肺里仿佛都会被冻伤,隐隐还有一丝铁锈的味道。
“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萧烬无比熟悉,透着点懒散倦意的音色。
少年的余光轻瞥向床榻上那一抹身影,像是被刺伤似的移开了眼。
沈玉衡看他又是一副要躲着自己的模样,都有点郁闷了。
他早就不像原主那样,抽着鞭子虐待他了,怎么萧烬还是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
他就这么不招人亲近吗?
沈玉衡感觉自己这个前·金牌幼师的自尊心深受打击。
萧烬看也没看他一眼,重重纱帘外的少年身影,默默走向那张窄小的床榻。
“等等。”
沈玉衡轻声唤他过来:“我有事要求九殿下帮忙,可否上前来说话?”
他哄孩子似的软绵绵的语气,却又像撒娇般轻飘飘的。
纱帘那头的身影顿了一顿,片刻后,竟真的走了过来。
沈玉衡松一口气,看来这个哄孩子专用声线适用于全年龄段。
被唤来的萧烬,默默走至他床前。
沈玉衡并不知道他刚刚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只看见他眼底浓浓一片阴翳,仿佛是一潭死水。
沈玉衡打了个哆嗦,有一瞬间打退堂鼓,但又鼓起精神,轻轻撩开了自己的长衫下摆。
萧烬怔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后倾了倾。
月白色的长衫下,露出男子的小腿曲线,修长却又带着一丝柔软的弯。
他的双目陷入那抹浅浅的弯,又猛地抽离出去。
沈玉衡指指自己的脚踝:“今日宫里设宴,芸豆茭白她们都被叫去伺候了,你帮我上个药吧。”
沈玉衡朝萧烬递出一盒药膏。
萧烬冷硬的语气道:“我不会。”
“上药有什么不会的?”沈玉衡招招手:“我教你,上来吧。”
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么简单的事情,教一遍也就会了。
以后萧烬自己受伤了,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了。
而且,就算真的不会……
如果萧烬一个“失手”,让他再躺上十天半个月,反而更好。
等几个月后,萧槐把他忘记了,沈玉衡就能过上安稳无忧的好日子了。
横竖都是赚,沈玉衡暗暗期待,勾着手让萧烬坐上床榻。
“这样……你打开那个,轻轻抹到这儿就行。”
沈玉衡牵着他,手把手地教他,萧烬从前最厌恶与他接触,这时却全然忘了这回事。
他的手像是灌了铅,一点点托起沈玉衡白皙泛红的脚腕,指尖摁在柔软的膏体上,一点点下陷,将浅金色的膏体挤出一小点。
“痛!你轻点……”
沈玉衡发出一声闷哼,想到萧烬力气大却又没想到他会这么使劲地下手,可怜巴巴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过转眼沈玉衡又想到自己的计划,叹了声气,从床榻上撑起身子,湿着眼回望萧烬:“算了,不轻点也行。”
长痛不如短痛,忍过了这一次,他被老皇帝这样那样的概率就更低了。
萧烬按着沈玉衡柔软的腿肚,被他擦去已久的一身的血腥气息,渐渐又蔓延开来。
萧烬一遍遍逼着自己想起沈玉衡刻薄无耻的嘴脸,眼前却又像中毒的幻觉般,不断闪过那双湿润的眼睛。
他不明白沈玉衡想要他怎么对他;
他只清楚他想要把他揉成入风即散的齑粉,看他沦陷在最不堪最丑恶的淤泥深处。
萧烬脑海里的想象令他自己都觉得反胃,全身都烧着一股愤怒的火,他起身想走,却撞到了一旁的小桌。
信纸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他看清,那一封封信,全是那位孟大人写给沈玉衡的。
是了,在他父皇之前,还有“孟大人”,再之前,又是其他的男人。
萧烬的目光落在他后颈,已经在想象里杀死过沈玉衡无数次。
片刻的安静后,沈玉衡感觉自己小腿肚那儿逐渐传来异样的抚摸感。
少年的手,冻疮愈合却留下了粗糙的痕迹,像是蛇鳞一点点爬过,缠绕的越来越紧。
沈玉衡下意识觉得不安,可是那只手却又没做什么不安分或不好的事。
只是带着药膏,一遍遍地涂过伤处的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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