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困于此段情爱,过去几万年,再出末址,必不是因为这点情爱能够请动的。”
“是啊,迟娑她……淳于弋事件之后,回到末址消沉了许久,但见到初为储君的昊仓娶亲之后,便向师兄请罪,此后几万年,修行自身,治理末址,励精图治,无一差池,想来当是末址之境最贤德的一位主君。妖鬼之乱中,昊仓的手书怎么写的不知道,但是,於佑暗中主导下的这件祸乱,比如今史书所列更为惊心动魄,声势浩大!
“於佑的才能修为皆出于昊仓,且其身体之内,承载着九重天神族首任主君帝王血脉中的创灭之力,能于空无之处生出一世界,造化万灵,如今三族,比之当初其手下的妖鬼两族还有背后的魔族,不可同日而语。能一人斡旋三界造这样程度的叛乱,老天帝也没有预料到!想来,於佑也意识到一开始的选择中,他就是那颗弃子罢!
“神族平叛的仗确实打的很艰辛,但不至于必须得请迟娑出山罢了!但是于迟娑来说,恐怕也觉得这事发展到这般地步,同末址撇不去干系,又为着六界生灵念,才选择同神族和九重天站在一处。”
“师傅说的不错,如今天帝昊仓的作风,同他的父君确实是一脉承之。为着‘欲加之罪’谋划万千,即便是自己的子嗣,也能当做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音楠站着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陌桑知其所指,老天帝将昊仓作为棋子,昊仓又将予绎作为棋子,谋算之下,却并非只有末址牵扯其中了……迟默最后若不是一举斩灭因果,想来,这样的谋算一代接一代,无穷尽下去。
“不过,老天帝的谋算也不无道理。”陌桑无奈笑道,“当初的末址之境,以浊息而成,再吸食凡世瘴气执念,虽有君上能压制净化,但这样的规律之下,末址若崩,受难的仍是六界……”
音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或许这个问题,只有师傅才能解答了。
见音楠一脸深沉,陌桑又道:“师兄今日将话已经点透,想来你同天帝商议之事,不日也将有眉目,这件事情终归是往事,多思已经无益,为今之计,是要好好考虑接下来要面对的。当初妖鬼之乱好歹知道作乱是谁,如今之乱,目前,可还没有一丝线索。”
陌桑说的对,不过方才说到於佑体内有创灭之力,能造化万灵,这倒是让音楠感觉线索呼之欲出了。
陌桑看音楠仍没有说话,将手中的酒壶递过去,碰了一下,说道:“诚然,你这个君上当的不是时候,但是同本君喝酒就喝酒,本君受累给你讲了一番故事,怎么,让你焦心起来了?”
音楠听此,笑了笑,道:“不过是想到,择君之礼中,能生灭万劫让新君历练,这创灭之力又能造化万灵,总觉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陌桑神君已经有些醉了,没有太听清,只道:“不过,听完这些,你也同本君分析分析,师兄他今日一反常态,竟然威风凛凛地闯入九重天,取走这记忆,到底要做什么?总不能像予绎一样……”
说到这里,突然清醒,看着音楠道:“不行,你先思着,我怕师兄晚节不保,误入歧途,毁了根基,我得去末址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