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手的身份,但这不妨碍他给对方勾勒出一个清晰的画像。
“传令下去!”刘劲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一千精骑,分为五队,由五个方向,对鹰愁涧进行外围侦查!只探查地形,绘制地图,日落之前必须返回。任何人,不许踏入山谷一步!”
“其余两千步卒,立刻加固平湖县城防!将所有百姓迁入城中,闭门不出!派出所有斥候,探查周围三十里内所有山林,本将要知道,每一棵树后面,是否藏着人!”
然而,就在这位“智将”终于剥开第一层迷雾,开始谨慎布局的时候,一把致命的尖刀,已经悄然抵达了他的心脏。
……
乐昌府,城外官道。
当那支盔歪甲斜的“败军”出现时,城楼上的守军都尉,心已经凉了半截。
当为首的“副将”跪在城下,声泪俱下地哭诉钱振战死、大军覆没,并呈上那柄熟悉的佩刀和染血的兵符时,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彻底击溃。
“将军!!”“副将”魏定跪在地上,用头磕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南蛮子的主力,就在后面!他们很快就要打过来了!再不开门,乐昌府就完了!!”
这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开门!!”都尉终于做出了决断,他对着身边的士兵,发出了嘶吼,“快!放下吊桥!让袍泽们进来!快去禀报!全城戒严!!”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绞盘转动声,那扇隔绝着生与死的沉重城门,缓缓地,向着这群伪装的饿狼,洞开了一条致命的缝隙。
跪在地上的魏定,缓缓抬起头。
他那张悲痛欲绝的脸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