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熠,你醒醒吧,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不喜欢这样多疑、猜忌、冷血无情的你。”
一夜无眠,慕容熠心头缠绕的都是这两句话。
游漓,你不喜欢我了吗?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游漓留在家里的那支玉箫,含住了吹口。
然后躺在地上将自己团成一团,一动不动。
他忽然想到游漓说自己是伏波侯府邸的狗,形容得还挺……
贴切。
自己现在这样,不就是一只与主人走散的大狗么?
可这只大狗不小心咬了主人,主人就狠心把它丢了。
游漓,我知道错了,你想我怎么样,你说,别不喜欢我。
慕容熠鼻头又酸了。
“哭呢?”严恪之的声音自头顶散开,吓了慕容熠一跳。
他猛地睁眼,又把严恪之吓得一哆嗦。
那眼睛里是一层细密的血网。
“一天就憋成这样?”严恪之陪着慕容熠坐在了地上。
“滚。”慕容熠抽抽鼻子,感觉鼻子里面又是燥热一团,于是叫人:“来人,洗脸水,凉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严恪之怪腔怪调的。
下人麻利的送来了洗脸水。
慕容熠不答严恪之的话,把脸埋进铜盆中,半晌才舍得出来。
“听说你昨晚上碰了一鼻子灰?”严恪之嬉皮笑脸的。
“闭上嘴你会死吗?”慕容熠拿起游漓的手巾擦脸,那上面都是游漓的味道,鼻子埋在里面的时候有一种钻进了他的胸口的错觉。
他想死游漓了,一别三年后,自己真正跟他相处的日子都不足五天。
“我怕你想不开,退一万步讲,你俩和离了……”
“没有和离,不存在和离,他别想离开我!”慕容熠越说越激动,语气丝毫不似往日镇静。
“你不在意那三年的故事了?”严恪之的眼神里带着分明的嘲讽。
慕容熠气得一把抽出了剑,朝人胡乱砍去,没用任何招术,只是发泄情绪。
严恪之是故意的,他知道,他不这样逗逗慕容熠,慕容熠能在房中将自己憋死。
他昨天白天从府中溜走之后就去劝游漓了,可挨了骂不说,差点被人施咒揍一顿。
严恪之躲闪着:“我说,你不去哄人,冲我使什么劲啊。”
“那缘聚客栈是都城最杂乱的地方,我听说都城很多公子哥都在那养人。”
“你放心他日日呆在那里吗?”
慕容熠倏地收剑入鞘,换衣修面,带人急匆匆走出了门。
*
慕容熠和严恪之就坐在缘聚客栈对面的茶楼上。
一个上午,严恪之面前的点心碟子就摞成一座小山。
慕容熠一脸愠怒:“怎么我和游漓冷战就让你食欲这么好?”
“哥,两个时辰了,你也不说话,这嘴闲得慌。”严恪之咽下一块红豆糕,眼睛忽然一亮:“出来了!”
慕容熠慌忙看向客栈的门口,游湾神色紧张,小跑着出去了。
“他这是……”
严恪之冲旁边桌上的两个便衣扬了扬下巴,那两个便衣瞬间会意,下楼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游湾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上楼了。
那两个便衣暗卫跟慕容熠禀报:“我们在暗处听,说是公子病了,烧得厉害。”
慕容熠的心猛地一沉,手上的糕点被他捏碎。
是啊,前日在法库受惊,又背着自己在那么凉的湖水里游,第二天一早在宫门口站着却穿得那么少,晚上洗澡的时候跟自己纠缠,湿着身子在屋子里晾了那么半天……
不发烧才怪。
慕容熠看向游漓房间的那扇窗,恨不得自己是透视眼,透过窗子看到些什么。
“去问问吗?”严恪之也跟着紧张起来。
慕容熠拧着眉,想起昨晚游漓说的话:
“慕容熠,你醒醒吧,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不喜欢这样多疑、猜忌、冷血无情的你。”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见到我,他心情会更差。”
而后扭头嘱咐侍卫:“去红豆坊买糖糕,最受欢迎的那一种,再去品味斋买鱼肉羹和几样菜,青菜要嫩,里面千万不要一点肥肉和内脏,多买点,怕打了就吃不到了。”
严恪之笑笑,这是怕游漓将东西扔出去要多备几份。
便衣遵命去了,半个时辰就买了四份东西,送到慕容熠面前。
慕容熠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份,对那暗卫道:“先送这一份,若是游漓公子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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