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湾,你这个叛徒!”
“我睡一觉,你就把我卖了!”
屋里的游漓气得将屋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碎。
慕容熠站在门外若无其事的将衣服一件件穿好。
甚至不顾来往客人的惊异目光理了理身上的褶皱。
他嘱咐人:“小鱼,记得吃点东西,”
屋里的人吼道:“慕容熠,我要去官府告你!”
慕容熠不搭他的话,兀自嘱咐道:“脸上记得擦药,再擦几回就好了。”
“我走了。”慕容熠说完,便大大方方的下了搂。
楼下,一个宿醉的浪子在与人说笑:“那妇人说,他以为自己丈夫是个红薯,开了盖子却是个苍耳……”
慕容熠眼中笑意似春雨一样连绵。
游漓,我就知道你前日吵架说的是气话。
其实不是也没关系,东西不在大小多少,关键在怎么用。
慕容熠走在街上,抬头看游漓的窗。
那窗户紧闭着,他却朝着那方向挥了挥手。
游漓隔着薄薄的窗纸,看见慕容熠那得意的神情,气得直跳脚。
“怎么就让他占了便宜呢!”
而后不自觉的想到方才床上的光景,忽然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攥紧了拳头。
“游漓,不许想。他不信你,嫌弃你,你这一次绝对不要再犯贱。”
“认主诀……必须解掉。”
*
一连十天,游漓都没有露面。
慕容熠下了朝,就守在缘聚客栈对面的茶楼,看着那扇紧闭的窗子。
他不知道游漓在做什么,想干嘛。
他去敲门,游漓也不理人。
而且,慕容熠根本不敢再耍心思骗人开门,他怕游漓被真的惹怒,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那日的甜蜜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醒过来的游漓,根本不想同自己有任何接触。
“你小哥这些天在屋子里忙什么?”严恪之把游湾拉进了茶楼。
那日两个人喝了一夜的酒,游湾自此认了严恪之作师父。
“认主诀……”墙头草嗫嚅道,看了慕容熠一眼。
慕容熠立即明白了游湾的意思,游漓要将认主诀破掉。
他抽了一口气,而后喉结明显翻滚了一下。
“为什么?”慕容熠将心底的问题脱口而出,口中呼出的气息似乎能将春风凝成霜。
明明那日他在梦里还是要他的。
而后他发现面前的两个人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直接起身,过街,上楼,敲门。
“游漓,为什么要撤掉咒诀?”
“回答我!”
门被他敲得“咣当咣当”的响。
里面的人终于受不住这声响开了门。
“我不想我的身体一直想你,就这样。”游漓一袭素衣,面色沉着,语气平静,无喜无悲。
“我们既然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牵扯?”
“你不想要我了?”慕容熠落寞可怜得像一只流浪狗。
“那日不是说清楚了吗?我们……和离,我不想同一个不信自己的人过一辈子。”
“游漓……你,”慕容熠死死盯着游漓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曾经有多……”
“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呢?”游漓眼睛雾蒙蒙的,却勇敢的回视着对方。
游漓心里,始终放不下那日慕容熠对自己的质问。
他觉得就算这次能与慕容熠和好,自己走丢的那三年,也会像一根埋在皮肉里拔不掉的细刺。
无意间碰一下,依然会有痛意。
也许以后慕容熠会保持沉默,若无其事的将这根刺略过。
可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任意磋磨、揉捻那患处。
而他的沉默就会因此看上去是施舍、是恩赐。
对于游漓而言,却成了一种无声的质疑和侮辱。
他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不希望两个人以这样的心情过下去。
“我说我现在不在意那些了,你信吗?”慕容熠脑子很快,他明白了游漓的意思。
而后强硬的用手别住门,不让游漓关门。
游漓:“问我信不信之前,先问你自己。”
“你站在我这边想想,如果我和一个喜欢我的人偷偷抱在一起,你会宽宏大量吗?”慕容熠声音变得委屈,“而且是你们在一起生活三年之后,你不但抱他,还那么关心他,你真的不会像我一样多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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