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十分宽阔,水流湍急。
朱河见此情景,没有过多犹豫,拿出一个铃铛开始驱邪避妖。
他不断摇晃着铃铛,口中还念念有词。
一旁的朱鹿见状,只觉得脸颊发烫,认为自家爹爹这般举动实在丢人,便直接退到了一旁。
林守一一路上没说什么。
李槐则依旧和阿良一边对骂,一边想尽方法,要骑那头毛驴。
阿良也毫不客气,一边喝着酒,一边与李槐对骂,双方你来我往,时不时地互相“问候”对方家人。
只有李宝瓶一直闷闷不乐。
她越往前走,心中就越思念自己的小师叔。
不过,一想到明天就是第六天,小师叔就会到来,她的心情又莫名好了一些。
朱河摇晃了一阵铃铛,又忙活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动静,暗自松了口气,对着阿良抱了抱拳,示意可以继续前行。
阿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就在阿良带着众人离开没多久,在铁浮河与龙须溪的交汇处,有一条瀑布。
一位身姿妖娆的妇人模样的女子,缓缓从水面冒了出来。
她也算是个美人,眼中还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兰花。
此时的马兰花,正小心翼翼地盯着阿良离去的方向。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阮师的嘱咐,要看看阿良的一举一动,以防出现纰漏。
这段时间,她日夜观察,兢兢业业。
原因很简单,她害怕。
她怕阮师,更怕杨老头和阮秀。
想起先前陈平安离开后,阮秀对她施展了一番“火龙走水”,至今仍心有余悸。
当然,尽管马兰花心悸,但是她依旧有着她的骄傲。
她认为,她的身份是杨老头给的,也算是杨老头的半个弟子……
她更认为她兢兢业业为阮邛这个圣人,忙前忙后,也算是和他有着一些关系。
她已经知道阮邛的身份,那可是绝对的圣人。
能够和圣人扯上关系,她的腰杆都硬了不少。
当然,她的心中也是有着一些鄙夷。
她鄙夷的,自然是阮秀。
阮秀有一个那么厉害的爹,她也是很强,但为何要像一个小镇子里的丫头一样,整天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阮秀有时候去草头铺子,有时去帮陈平安这个泥腿子,打扫泥瓶巷的院子。
这在马兰花看来,那就是没事找罪受。
阮秀的眼光也不怎么好。
而且陈平安又有什么好的,能比得上自家孙子吗?
紧接着,马兰花深吸了一口气,又潜入了水底。
此时,她的脸上又露出了一抹享受。
一些成了气候的鱼虾,游曳在了马兰花附近。
它们有的凭借着长长的鱼须,在马兰花附近呈朝拜的姿态游弋着,甚至有的能够幻化成一个人形,尽显朝拜,敬仰之色。
而马兰花颇为受用。
现在马兰花的生活很滋润。
不一会,一只螃蟹从河中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即用钳子夹着一个翠绿的手镯来到了马兰花面前,开始一番炫耀。
马兰花见到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马兰花虽然现在模样年轻,但心态还是那副市井老妪的心态。
她突然又想到了自家的孙子,已经许久不见了,她忍不住呜咽起来,又钻到了水底,开始默默哀伤。
她在这里找了很多宝贝,就是想给孙儿,可孙儿一直没有出现。
但紧接着,这妇人也是重新振作起来,她身上有了一股干劲,她要为自家孙子准备更多的宝贝,让他开心。
而此时,另一边。
阿良带着朱河、李宝瓶他们继续赶着路。
不一会,时间再次流逝。
一夜休息之后,转眼间,又是过了两天。
而此时,阿良已经带着李宝瓶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脚下,进入了山中。
这山名为棋墩山。
棋墩山体连绵数百余里,算得上是这附近出名的大山。
刚踏入山中,浓郁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四周静谧,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喂,阿良,你说过小师叔今天会回来的,对吧。”
李宝瓶扯了扯阿良的衣袖,声音软软地说道。
阿良笑了笑,忍不住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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