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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脸颊红透,没什么威慑地瞪过去:“姐姐就会拿我取笑。”
她不知道,她眼睛睁大时,和喵呜很像,总惹得人想再逗逗她。
一整个上午,在闲聊中流逝。
到了午间,几人又玩了会儿花牌,陆子诺忽得提议要带大家去茶楼。
此茶楼非彼茶楼。
景国民风开放,富家子弟既能养伎,贵女们自也能养小官。但名门大族重声望,只敢私底下来。
两年前,陆子诺还是这种茶楼的常客。
自被父亲棍棒教训又关了一个月以后,她终于消停了,连曾经养得小官也偷摸着放走。
今日再度提议,却是为了好姐妹着想。
她轻咳一声,将话说得义正言辞:“成家以后,有夫家管着,成日操劳,哪里还能想这些风花雪月?”
“……”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陆念安再次被拉去了那栋精致的屋前。
*
清远居内。
楼中别用洞天,轻薄云纱,层层遮盖住朦胧。
高台之上,穿着清透外衫的男子,随乐翩翩起舞。
到底是第二次来了,陆念安的心境也完全不同,到有了几分轻车熟路地恍惚感。
陆子诺也还惦记着两年前那头牌,挥挥手,豪气到一口气点了三首曲子。
风花雪月之地,从来都是凭银子办事。
那头牌穿着轻衫,赤脚走出,不过一会,有琴声环绕在耳边,琴声缠绵,娓娓道来。
悠扬的乐曲回荡于耳边,又欣赏了会儿舞,陆子诺忽得想起了两年前那件事。
那事实在是给她了不小的阴影,不过在茶楼晃荡了一会儿,这位大哥就能将事情尽数传到父亲那儿。
陆子诺从来没被关过这般久,想了想,还是有些后怕。
搓着手紧张道:“对了念念,大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家子弟,皆没有不怕陆祈的。
他是长兄更是长辈,在小辈眼底,从来都是冷漠而严厉的存在。
陆念安被这个问题问住。
这一年里,她已经极少在想起兄长,只偶尔收到几封从塞北而来的信。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陆念安却也迷茫。
到底是许久未见,后知后觉的思念浮上心动,陆念安叹气,觉得这会儿缺一壶酒。
环顾楼中,灯光昏暗,虚虚实实,一个人影站在红柱下方,看不真切,像是那卖酒地小官。
陆念安收回目光,只对着那人招手唤道:“劳烦上一壶果酒。”
却无人应答。
半响过后,有修长高大的身影渐近,走过昏暗,落在明明灭灭的灯下。
他没有说话,只周身隐隐萦绕着几分威压,是不容人忽略的程度。
陆念安不由得地抬起头看去。
方才两人口中不知何时归来的大哥,此刻就站在面前。
男人垂手而立,一袭白衣,有着同周遭男子截然相反的寡淡和冷硬。
陆祈平静唤她:“阿念,何时学会得饮酒?”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光线昏暗的楼中,琴声仍在继续,只是听者已然没了心情欣赏。
陆子诺又搓了搓小手,下一瞬,小心翼翼地往一旁移动,语速极快:“大哥和阿念,爹爹还等着我回家,我们就先走了呀。”
她不仅语速极快,动作也极快。
于是等陆念安缓过神,烛光微动,只剩下她被那抹影完全笼住。
陆念安当然有想过这一天——
在陆祈刚去塞北时,她想过等哥哥回来的那一日,她不要同他说话。
一年以后,陆念安却希望哥哥能在某个深夜回来,她提灯前去迎他。又或者在寒冷的冬日,她可以替他端来热茶。
总之,她要做他乖巧稳重的妹妹。
……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
在军中两年,他好像未沾染上什么,白衣寡淡,一瞬间里,给陆念安一种什么也没变的恍惚感。
就好像她没有放过花灯,兄长也同样未曾离开过。
却很快回到现实,可能是太久未见有些生疏,又或者此刻时机不对。陆念安的确有些紧张,不安地咬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怪你的意思。”琴声暂停,陆祈抬步走近,望向陆念安的神色平和:“阿念有自己的想法了,哥哥也会替你感到开心。”
也许是他轻松的态度,陆念安从回忆中抽离,无端放松了许多。
哥哥还和从前一样。
她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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