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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如今台上,那似是真的被失去孩子打击地悲痛欲绝的柳文才,究竟是何人所扮?竟真是那般逼真,就连与他有过一段感情的季淑然,都没有看出来那人是个假货。
就在薛芳菲心中震惊且疑惑之时,不远处传来‘噗’的一声,转头看去,只见惊骇交加的姜元柏吐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主君。”
伺候的小厮惊呼一声,赶忙过去抱住姜元柏的身子,场中顿时乱了起来,不过碍于圣上和丽妃在场,众人没敢起身,也没有大声喧哗,只是窃窃私语还是少不了的。
“别动,都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柳文才见姜家下人七手八脚地想要将姜元柏抬回屋子,立马出声阻止,这场戏还没结束,怎么能让他现在就离场呢。
好在姜元柏吐出血后只是昏迷,被府医掐了人中唤醒,又喂了药,这会儿虽无力说话,但精神尚可,也没有性命之危。
“陛下……”
丽妃祈求地看向洪武帝,想让他阻止这场闹剧,再这样下去,姐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她季家姑娘的前程堪忧。
看着曾经喜欢过的女子求助自己,洪武帝心里有些不落忍,但一想到季淑然的狠辣算计,想到姜黎这些年受的流言伤害,以及她在贞女堂受的磋磨,洪武帝一颗心还是偏向了姜黎,硬下心肠,不打算真的插手。
不动声色地给萧衡使了一个眼色,萧衡会意,立马冲着台上的柳文才开口:“这位柳兄弟,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你先把姜夫人放了,伤了她,你今天想要活着走出姜府,可就难了。”
柳文才听罢,看向萧衡和洪武帝的方向,轻笑一声:“圣上,肃国公,今日得见二位的面,是草民三生有幸。只是,草民今日来姜府,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只想要了结陈年旧怨。”
“只因为草民家境贫寒,无权无势,又爱上不该爱的人,就被人打断手,此生无法再拿起画笔,若只是这样草民也认了,可她那般对待我的孩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她狠心地扼杀我的孩子,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柳文才说罢,眼中泛着猩红。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姐姐怎么可能与你这样的人相识?”丽妃有些恼怒地说:“你休要信口雌黄,污蔑我姐姐的清白。”
“清白?”柳文才嗤笑道:“她未成婚之时,就已经与我有了首尾,谈什么清白。”说着当众说出了季淑然身上几处印记。
柳文才话落,丽妃脸色一白,身形一晃,洪武帝赶忙扶了她一把。季淑然羞怒欲死,但又无力反驳,只能任由柳文才将往日熟悉事情,变成刺向她的刀子。
而被小厮扶着坐在椅子上的姜元柏,猛烈咳嗽起来,满脸的绝望和颓废。这下众人更是明白了,这个姓柳的男子,还真是没说谎,季淑然真是婚前失贞,且怀着孩子嫁给了姜元柏。
之前还因着圣上看重姜元柏,而对他产生羡慕的人,瞬间又开始同情起了他,原以为娶了一个贤惠娘子入府,没想到却是一条美女蛇。
不但给他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还将手伸进了后院子嗣中,手段狠辣到令人胆寒的地步。
看着已经说不出话的姐姐,还有满脸快意的柳文才,丽妃心生绝望,经此一事,姐姐的名声怕是已经无可挽回了。
柳文才笑了笑,又道:“若是丽妃娘娘和姜相国不信,觉得我污蔑季淑然,我可以给她开口辩驳的机会。”
说罢,柳文才稍稍放开季淑然,让她有了喘息之机,靠在叶世杰身上的姜黎,见状立刻吩咐花楹,让他给季淑然下了真话符,符篆进入体内没多久,就发挥了效用。
季淑然一瞬愣神,咳了几声,缓过来后怒斥道:“柳文才,是你自己不识时务,既然走了为何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哪里用得着我来算计你,烧死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明知道我要嫁给姜元柏,还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想要坏我的好事。”
说罢,季淑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一片惊慌,赶忙捂住嘴巴,她方才想说的不是这些话!究竟怎么回事啊?
柳问才笑笑:“诸位可听清了?”说着看向丽妃:“丽妃娘娘,可还觉得我污蔑令姐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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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丽妃刚要发怒,柳文才转身看着捂着嘴巴,惊恐地望着他,疯狂摇头的季淑然,不屑道:“别急,我还给你带了一个人来。”
话落,季淑然心里一个咯噔,而下首的丽妃再也不想干看着了,也不想他再这么嚣张的毁了姐姐,起身直接命令姜府中会武的小厮,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柳文才。
但奇怪的是,那些小厮刚刚要上去抓柳文才,就有十几块大小不一的小石子,从几个方向极速飞来,打中了小厮们的穴位,一瞬间让十几个人同时无法动弹。
“放肆,究竟是何人作祟?”
丽妃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场内安静了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毕竟能瞬间制服十几个男子的功夫,想想就知道不简单。
只有功夫了得的萧衡,了然一笑,朝着姜黎的方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见姜黎的伪装没有被人察觉,无奈笑了笑。
丽妃的质问自然是无人回答,虽然嘴上厉声呵斥,可丽妃心里清楚,今日柳文才的事情不结束,她是拿他没办法的。
丢了个大脸,丽妃只能看着从姜府门口进来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那女子脸色微黄,目不斜视走去台上,盯着季淑然的目光满是仇恨。
待那女子走近,柳文才将人扶了上来,转向在座的宾客,笑问:“大家是不是很好奇她是的身份?”问完看了眼姜元柏:“姜相国应该对她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