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装病,躺几天,看到我这可怜的模样,他还能怀疑什么?”
“莫不是我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还能凭空一个晚上就能对青樱怎么样?想来他的怀疑,很快就会化为内疚。”
陈婉茵说完,嘲讽一笑,她要的就是青樱有苦说不出。
不过一日,王府后院热闹极了。
先是清芜院侧福晋身边的陪嫁婢女阿箬,一只脚还没踏进大厨房的门,就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掉了一颗。
后来她提着侧福晋的午膳回去,又好端端平地摔跤,把脚给崴了,手里的饭菜咕噜噜地撒了一地。
忍着疼痛重新打菜,又是一个不小心,一个倒栽葱,倒在了满是白面的案板上,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白人儿,惹得厨房的人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回到了清芜院,结果刚进青樱屋子的时候,一个踉跄,将手里的饭菜和汤水,都一滴不剩,悉数泼在了主子脸上,身上。
滴滴答答地汁水,顺着青樱的脸颊,衣服,一滴一滴地流到地板上,青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阿箬!”
“……”
阿箬整个人都麻了。
本就拉稀拉得脱水的阿箬,顿时晕了过去,清芜院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总之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的。
再者就是清芜院里的一个婢女,逢人就炫耀昨日阿箬的丰功伟绩,说她如何如何厉害,抢了陈格格的饭菜不说,还将梨花院的小合子打得跟猪头似的。
说完还得意的哈哈大笑。
又说阿箬多么多么得脸,就连后院那些侍妾格格,那都是想训斥就训斥。
最后还说起王爷与她家主子青梅竹马的情意,说她从阿箬那里听说,如今富察氏福晋的位子,还是她家主子让出来,才便宜了福晋的,种种消息,听得众人瞠目结舌。
消息太过于炸裂。
不到半日时间,阿箬的丰功伟绩就传得满后院女人都知道了,再加上梨花院陈格格早起高烧不退,府医脚步匆匆的进院子,又愁眉苦脸地离开,吊足了后院众人的胃口。
福晋有孕,没有精力管这些事情,素练又让人刻意瞒着福晋,就怕她听见那婢女的话后会动怒,伤及腹中胎儿。
结果就是,待弘历下值回来时,谣言已经传到了前院,还越传越离谱,气得弘历火冒三丈。
他不能将身怀有孕的福晋怎么样,就专门逮着管理府内事务的总管太监吴有良,就是一通数落。
骂完以后,稍稍解气,才头疼得问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有良知道自己是被迁怒了,心里还有些委屈,但谁让人家是主子,心里气儿不顺,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可不就得遭殃。
压下心里的憋屈,吴有良将昨日以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禀,还特意说了阿箬做的事情。
弘历微微皱了皱眉:“阿箬打了梨花院的提膳小太监?”神色莫名地看向吴有良,吴有良点头说是,还细化了一下阿箬打人,以及打人之后放狠话的细节。
“流言是今日才开始传播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弘历一顿。
吴有良点头说是,弘历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爷知道了。”
待吴有良走后,弘历叫来暗卫。
让他去查昨日到今日傍晚,梨花院可有人外出,若有,接触了什么人,都事无巨细的查一下。
另外再查一查阿箬,还有流言传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流言起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都不要放过。
弘历不愿意怀疑陈婉茵,但此事太过于凑巧,前脚她的人被欺负,后脚就有流言传出来,让他不得不怀疑。
暗卫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他就将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回来禀报给了弘历,弘历听完,只觉得荒唐。
所有的事情,包括府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居然都是清芜院的婢女惹出来的事,看来她们还真是心大了。
他一贯只觉得青樱心善,不忍心苛待自己的陪嫁奴婢,可没想到她会如此纵容一个口无遮拦,尖酸刻薄,甚至欺凌下人和后院侍妾的贱婢。
那贱婢如今竟然还敢如此欺负、编排婉儿的不是,甚至福晋的事情,她都敢口无遮拦的随意揣测,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事若让皇阿玛知晓,还以为自己对他亲赐的福晋不满,才会任由堂堂亲王福晋,被一个侧福晋身边的婢女随意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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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都得被皇阿玛厌弃。
“贱婢,真是该死!”
“王钦,进来。”弘历吼了一句。
在外守着的王钦一个激灵,立马小跑进屋,还没来得及给王爷请安,弘历就吩咐道:“王钦,你去清芜院,将今日在外散播流言的婢女,拖到外面杖毙。”
“让后院所有下人去观刑,让他们瞧瞧,管不住嘴巴之人的下场,若是明日听到谁敢再乱传流言,无论是谁,一律杖杀。”
“还有阿箬……”
弘历刚想要说同样杖毙,又想到青樱如今怀有身孕,若是将她的贴身婢女杖毙,万一让她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想了想,弘历才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