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藏海传(7)

sp; 面具之下的人,与月奴给他的画像完全重合,是张秉文无疑。稚奴极力压下心里的杀意,神色淡然地看向面具人。

  听着他说京城中的消息,包括两年前瞿蛟和杨真几人被杀之事。

  小主,

  “恩公,杀瞿蛟三人的凶手没有找到?”稚奴不着痕迹地问。

  面具人赵秉文摇摇头:“此事说来也颇为蹊跷,庄芦隐催着大理寺追查大半年,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那凶手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赵秉文说着有些唏嘘道:“不过,此事对你接近平津侯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今平津侯缺少得力幕僚,只要你替他解决太后下葬的难题,他定会重用你,到时候报仇一事指日可待。”

  稚奴闻言彻底放下心来,对他说的后半句话已然有了准备。

  没再继续说这事,赵秉文将准备好的身份文书给了稚奴:“从今以后,你只有一个名字,臧海。”

  “稚奴明白,多谢恩公费心筹谋。”说着拱手行礼,垂眸遮掩住眼里的冰冷。

  赵秉文当天交代完事情后便离开。

  稚奴站在山顶,目送着赵秉文离开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他还一动未动。

  高明上来时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舍不得离开?”

  稚奴收拾好情绪,转头无奈地看着他:“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先生都已经走远了,你还站在这里,师父喊你,你都听不见,可不就得上来瞧瞧,有什么风景迷了你的眼?”

  没在意他师父的打趣,稚奴试探着问:“师父,你会陪我一起去京城吗?”

  “那是当然了。”高明毫不犹豫道,说完又故作苦恼地叹口气:“一想到以后要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烦也烦死了。”

  稚奴失笑:“那师父就忍一忍吧,反正我是不烦的。”

  师徒两人一路相互打趣着下了山。

  次日一早,稚奴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高明师父已经不见了人影。

  背着收拾好的行囊,稚奴有些疑惑,正好碰到过来送他的星斗师父:“星斗师父,高明师父呢?”

  “他已经跟你的恩公走了。”

  星斗师父说完,稚奴微微一顿,眸中闪过暗色,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他还让我告诉你,不要因为感情而相信他人,那样只会让自己失望。”

  稚奴轻笑一声,高明师父这是在变相地提醒他吧。若是月奴没有告诉他真相,可能他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沉默半晌,稚奴突然问:“星斗师父,难道连你和高明师父、六初师父,还有恩公我都不能完全相信吗?”

  星斗闻言微微一愣,叹口气后点头道:“对,这世上你能完全相信的人,除了骨肉至亲外,便只有你自己。”

  稚奴笑着点头:“谢谢星斗师父,稚奴明白了。”顿了顿道:“星斗师父,您保重身体,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冲星斗师父跪下磕头,起身后稚奴离开,星斗目送稚奴下山,眸光中带着一丝不舍和决绝,随后转身回屋。

  下山的稚奴却不知,这是他此生与星斗师父最后一次说话。

  稚奴离开后不久,青芒山中熟悉的一切都葬身于火海中。

  包括一直悉心教导他的星斗师父。

  稚奴瞧着妹妹唠叨的模样,好笑又窝心,抬手轻轻揉揉她的脑袋:“放心吧,哥哥还没有那么傻。”

  这十二年学的东西,可不是白学的。

  月奴和师父没在青芒山多待,和稚奴聊了有两三个时辰,快天亮的时候从另一条偏僻的小道离开。

  两人都是内功深厚的人,赶起路来快得很,不到半天便悄无声息回到京城。

  与此同时,赵秉文还是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头套和面具,来到青芒山,与高明和星斗说起京城中的局势。

  果不其然,提起要带稚奴下山的事情,还把蒯家的仇人庄芦隐和他的三个属下的画像给稚奴看。

  瞧着画中熟悉的人,稚奴眸光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讥讽。

  服用了月奴给的破障丸,头戴面具的所谓恩公,此刻在稚奴眼中,就是一个虚伪得令人作呕的仇人。

  面具之下的人,与月奴给他的画像完全重合,是张秉文无疑。稚奴极力压下心里的杀意,神色淡然地看向面具人。

  听着他说京城中的消息,包括两年前瞿蛟和杨真几人被杀之事。

  小主,

  “恩公,杀瞿蛟三人的凶手没有找到?”稚奴不着痕迹地问。

  面具人赵秉文摇摇头:“此事说来也颇为蹊跷,庄芦隐催着大理寺追查大半年,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那凶手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赵秉文说着有些唏嘘道:“不过,此事对你接近平津侯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今平津侯缺少得力幕僚,只要你替他解决太后下葬的难题,他定会重用你,到时候报仇一事指日可待。”

  稚奴闻言彻底放下心来,对他说的后半句话已然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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