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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重逢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

  未等说话,沈翾先开了口。

  “怎么瘦了,可是府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叶川遥摇头:“想你。”

  说完摸了摸沈翾脸颊的伤,心疼道:“你也瘦了。”

  “又受了很多伤吗?”

  沈翾握住他的手:“都是小伤,无妨。”

  叶川遥轻叹一口气:“陵川这一仗还要打多久?”

  沈翾想了想,沉声道:“北渊此次故意拖延,恐别有用心。”

  “且七日前我已向朝廷请了粮草,却迟迟未有回应。”

  “如此看来,季寒怕不只是与西夷勾结。”

  叶川遥猜测着道:“难道他们是想故技重施?”

  “我军粮草供应不足,北渊又不肯撤兵,若一直这样耗下去,总有粮草耗尽的一日。”

  “到时北渊再强力攻城,陵川恐要失守。”

  沈翾轻笑一声:“阿遥果然聪明过人。”

  虽得了夸奖,可这会儿叶川遥却顾不上高兴。

  他挪到床榻里侧,二人合衣躺下。

  叶川遥靠在沈翾胸前,担忧地问:“那你打算如何,难道就一样一直耗下去吗?”

  沈翾轻抚着他的发尾,漫不经心道:“季寒如今做了太子,却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粮草的事,三殿下和周印会想法子。至于北渊……”

  “有些事,可不是他们想如何便如何的。”

  翌日一早,沈翾带着叶川遥返回陵川。

  三日后,沈翾率精锐五千,直袭北渊大营,重创北渊军,壹字军士气大增。

  七日后,粮草到。

  十五日后,壹字军全线进攻,以奇妙阵法将北渊大军逼退至七里之外。

  一个月后,沈翾生擒北渊军将领,北渊退兵。

  至此,这场持续两个月的战事终于落下帷幕。

  陵川城得以保全,百姓彻夜欢歌。

  一切事毕,沈翾带着几人返回京城。

  只是暂未声张,一路隐秘而行。

  途中下马休息,叶川遥跑到明烛身边,撞了撞他的肩,一脸兴味地问:“哎明烛,你跟南桑,你们俩……”

  明烛没多想:“我们俩怎么了?”

  叶川遥睨一眼不远处的南桑,压低嗓音问:“你俩是何关系?”

  “我怎么瞧着,你们两个好像跟从前不大一样了呢……”

  明烛呵呵笑了声,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分:“我跟他能是什么关系,自然是好兄弟啊!”

  “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哦,”叶川遥拉着长声,意味深长地重复道,“好兄弟啊……”

  “可我怎么觉得,不大像呢?”

  若真的只是好兄弟,那脸红什么?

  明烛抓着手里的水壶往口中猛灌了几口,忙道:“那个,该启程了,走吧!”

  叶川遥笑笑,兀自上了马。

  南桑和明烛并排走在前面。

  南桑看向身旁之人,语气自然地问:“明烛,你的耳朵为何这么红?”

  明烛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热的耳垂,没好气道:“被风吹的!”

  南桑笑笑:“冷吗,用不用给你加件外袍?”

  “不用,好好骑你的马!”

  叶川遥在身后看着他们二人,忍不住偷笑。

  沈翾瞧他一眼,也跟着轻轻弯了弯唇角。

  回到京城,沈翾径直入宫面圣。

  孙太医日夜研究,皇帝的病情倒是有了几分起色。

  虽昏睡的时候多,但好歹能认得人。

  沈翾将季寒与西夷及北渊通敌的证据呈给皇帝,请皇帝废除季寒的太子之位,并依律处置。

  皇帝虽并不情愿,但已有心无力,只好应下。

  只向沈翾提了一个要求。

  “留他一命。”

  “寒儿是朕最疼爱的皇子,留他一命,他才不到十九啊……”

  沈翾却只回了他一句:“陛下,他可曾留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一命?”

  皇帝闻言一愣,随即颓然地闭上眼。

  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他了。

  为防异动,沈翾进宫前已让明烛带人将整个六皇子府围了起来。

  正欲出宫清剿,有侍卫前来禀报:“禀大将军,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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