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子书谨不一样,她家是真的三代勋贵,百年书香,祖上是真的出过帝师。
皇子皇女是怎么教育的?读的眼冒金星练的身心俱疲,上午学经史子集,下午学骑马射箭,一年只有五天假期。
分别是年节,端午,中秋,皇帝生日和自己生日,裴灵祈比她更惨,因为她是皇帝和自己生日同一天,两假合一,五天假期锐减到四天。
子书谨对她唯一的宽容大概是祭拜自己母皇的时候可以歇一歇,想生病偷懒?不好意思,生病可以不上课,但好了以后全部都要补回来。
裴宣小时候都不敢生病,她一生病做噩梦都是以后要加倍的补回来,吓得半夜都得爬起来补课业。
七天一休这对子书谨来说确实有点天方夜谭。
“可官员年节封印,万寿节休七日,另有田假、授衣假、祔祭假、探亲假、冠假、婚假、丧假等等,为何陛下不能休息呢?”
谁说当皇帝快活的她真跟谁急,有子书谨这种皇后和母后在就是当皇帝也别想好过。
至少在休假这件事上她宁可当朝臣也不想当皇帝。
“陛下跟朝臣不同。”子书谨又想按眉心了,换了旁人例如郑牡丹又或是真的替身她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她为人行事何须旁人多嘴?
可这具壳子里的人是裴宣,她无法保持沉默。
“陛下身担天下之责,便一丝一毫不能松懈,朝臣行差踏错尚有三司六部纠正,错不过不过一州一县,天子一步踏错祸及天下,绵延千古,如何能够懈怠?”
裴宣很想怼她太后您殚精竭虑,难道至今为止就从未错过吗?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但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大雪天的再出去跪第二次就太惨了。
跟子书谨讨价还价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裴宣有耐心,她不再是每一时每一刻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先帝了,她有足够的时间和心力花在其他的地方。
“可陛下在病中时刻想着课业心中郁郁如何能够好好养病呢?”
只会不想活了吧,裴宣对此深有体会。
“太后知道臣的身世吗?”她凑近了子书谨一点,努力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
刚下山的时候是挺瘦的,回来贪污了她舅的一笔送礼钱,又傍上了子书谨,这一个月已经吃胖了,下巴都有了点圆润的小弧度,这样趴着遮住下巴显瘦。
她确实有卖可怜的资本,京中美人如云,冷艳英气当数郑牡丹,清冷端庄要论子书谨,张杨华丽也有子书珏,她的美丽并不掐尖。
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实在灵动清灵,像一尾活泼的鱼总是奋起跃出水面,轻易的掀起一池涟漪。
“臣的父亲宠妾灭妻世人皆知,母亲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对臣十分严厉,五岁起便要寒暑不歇的念书,可臣生性愚钝总是做不到母亲的期望,母亲体弱常常呕血。”
“母亲病故时我因求学不在母亲身边,回去时只见错的书本上还有母亲斑斑血迹。”
裴宣趴在桌面上看着子书谨不动声色的将一堆折子推远了点。
这些她当然不知道都是旁敲侧击问的灵书。
裴岁夕和她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不仅长得像,就连幼年经历,资质天分乃至都有一个不是东西的渣爹这点都这么像,怪不得她能借尸还魂到裴岁夕身上。
“我一直努力希望达到母亲的期望,可我天姿实在太差。”裴宣适时流露出一点伤心。
“你只是内秀。”子书谨忽得伸出手落在她颊边。
这话很偏心,至少以裴岁夕这个身份目前的表现来看她确实就是个混吃等死阿谀奉承的酒囊饭袋。
裴宣的天资并不差,她的文治武功多少是被那只残疾的手拖累,她胸中有沟壑,她甚至能险些赢过子书谨,她只是太心软。
而这个乱世初定的天下需要的是一个铁血的帝王。
裴宣没想到子书谨会突然插话,闻言借坡上驴,乖乖靠在子书谨手边,眉眼弯弯。
“多谢太后夸奖,这还是太后第一次夸臣,臣会一直记得的。”没办法想得到点什么就得失去点什么,比如自己的羞耻心和脸皮。
子书谨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她不再说话,只是爱惜的抚了抚少女的脸颊。
她对她的宣宣太过于严厉,那是因为她必须是一个帝王,而现在她只是自己的宣宣,所有的压力和责任自己可以一力承担。
她的宣宣什么都不用做,她自然会把这个世上最好的一切拱手送到她的面前。
她只需要就这样快乐的活下来。
活下来就好。
只是这样一个念头,她的心里就好似翻涌起无限的温柔。
子书谨的眼神有点危险,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裴宣捏了捏她掌心,对子书谨撒娇似的表达了一下小面首的不满。
我在深情剖析内心,你在走什么神啊子书谨,我的过去就这么无聊吗?
指尖温柔的触感让子书谨从某种顿生的执念当中挣脱而出,她微微垂眸示意继续说。
好让人不安的眼神。
裴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母亲去后我为了让父亲后悔刻苦念书,我绝不肯落于人后,我要为母亲争气,寒冬腊月天黑的早,家中无碳火照明,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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