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问你,若我对你,不只是兄弟之情呢?”

  “我们原本也不是真兄弟,兄弟之情如何,都是兄长的事,与我何干?”红冲一笑,低声道:“况且,这也并不是个秘密。”

  他握住乘岚的手,缓缓贴上自己的心口,在咫尺之间,眼波流转,深深望进乘岚的双眼。

  “你想知道的,究竟是我的秘密,还是我的心意?”

  *孔雀自怜金翠尾。出自唐代欧阳炯的《南乡子·岸远沙平》。

  第45章 杀露官藏命(九) 我不信这一双死物,……

  跳动感顺着相贴处, 从一颗心脏,传到掌心, 进而又沿着血肉经脉,将鼓动的节奏传给另一颗心。

  有那么一瞬间,乘岚以为自己听到了两颗心同频跳动的声音。

  或许这般行事太过冒犯失礼,或许此地并非深谈此事的好场合,又或许……这不过是红冲又抛出来逗他乐的幌子。就算有再多理由,也拦不住他——

  他肯认栽。

  “我很贪心。”乘岚轻声说:“都告诉我吧,红冲。”

  “告诉什么?”在他专注的目光中, 红冲却推开了他的手:“你问了, 我才知道该告诉你什么。”

  那只被丢下的手被乘岚不动声色地收回来,背在身后,重复着不自然地捏紧又展开的动作。

  乘岚听到自己声音含着一线颤抖:“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我——”

  红冲却打断道:“不是要问我么?”他笑了一声, 又重复了一遍:“兄长,我们说好了, 你来问我,不是么?”

  “可是——”乘岚被他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二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任由夜风拂过, 如一泓清凉的冷泉带走了一时冒头的火气。

  红冲松开手,要把白绫拉回眼间, 仿佛一瞬之间, 无形的隔阂又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推得很远, 而乘岚甚至不知道, 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的心意昭然若揭,不想再浪费时间兜圈子,红冲分明心领神会, 却偏偏还要避之不谈。

  红冲确实喜欢调戏他作乐,这一点,他最清楚不过,可他从不认为二人间毫无半丝真情,红冲对他也绝非全然耍弄。

  如今,却有几分拿不准了。

  他制止住红冲的动作,尽可能淡然道:“你就这么喜欢戏弄我?”声音中,却已带了几分无法抑制的恼火,多少还有一丝深藏不露的委屈,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不让红冲再遮住眼睛,非要看着红冲的眼睛说话,红冲干脆手腕一翻,一把将白绫扯了下来,任由它随风飘去。

  乘岚下意识地伸手去捞,甚至用上了真气,他的真气本就灵活,从这说不上烈的风里取回一段白绫,简直易如反掌。

  可红冲却是迟来地反骨上身,手指向着风中摇曳隔空一点,那段白绫还没到乘岚的手里,就被火焰截胡,焚成了一缕青烟。

  红冲目不斜视,面上带笑:“说好了你问我,是你自己不讲规矩,怎么叫我戏弄你?”语气中,竟然也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愠怒责怪之意。

  乘岚闻言,更是气恼莫名——居然还轮到红冲发脾气了!

  殊不知,红冲心中所想与他别无二致。

  “你这又是想做什么?”乘岚咬牙切齿:“顺着你也不行,逆着你也不行,到底想怎样?”

  “是你想问,我给你机会问,你却不问!”红冲指责他:“光顾着说你自己的事,好像谁不知道一样!”

  好像谁不知道一样?

  所以,红冲一早就明白他的心意。

  乘岚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令人发指的话,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牙关紧咬,只能从牙缝里勉强挤出来几个字:“耍我很好玩?”

  虽然还不至于这就要动手,但乘岚周身真气涌动,显然是忍无可忍。而他越是如此,红冲越是不肯退让,也是真气爆发,猛地将乘岚逸散出的真气压了回去。

  二人僵持不下,红冲颇有些吃力地眯着眼睛瞪他,模样毫无杀伤力,嘴巴却像是淬了毒:“那你呢,你又把我当什么?一个更有趣的彩头?”

  “什么?”乘岚气急反笑:“你把我当什么?你又把自己当什么!”

  一时气急,恼得他把什么礼数规矩都抛到脑后,下意识伸手去揪红冲的衣领,手指却隔着衣服摸到了微微鼓起的硬物。

  是那枚长命锁。

  这动作更是激怒了红冲,趁着乘岚怔愣的片刻,红冲一把拍开了他手腕,恶人先告状地拧着他的袖子:“还想动手?我不答应你,你也要打死我是不是!”

  乘岚的火气被那枚锁打了个岔,已然稍稍熄了几分。大约是和红冲呆得久了,他也被红冲潜移默化地同化了些许,听红冲这样耍起无赖来,他突然注意到这句话中其它的字眼,皱眉道:“也?还有谁要打死你?”

  红冲眨了眨眼睛,暗道糟糕。

  眼前的画面让他回想起方才偷看方三益与孔怜翠吵架那时,一不留神,他嘴上忘了把门,一句胡话脱口而出,被乘岚逮住了马脚,也不好摊开来说——乘岚若是追问,他总不好把庭中那事全盘托出吧?就算没来得及发誓,他也答应下要替孔怜翠保密了。

  却不知,这话阴差阳错地,让乘岚联想上了另一码事,连忙问他:“又要我问你,还说我知道了也会要你的命,又说有人要打死你……你是不是做什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