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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体的伪装:

  “我和埃伦商量过了,我们需要重建公爵府和属地的防护系统。金翎羽建国之初,四大家族各有自己的属地和私军,即使后来被皇室罢黜,又被教廷碾压,但是帝国法律规定,贵族雄虫保有在生命和财产受到威胁之际,建立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少雄主,我愿以公爵府的名义,承担这项工作,为属地的安全,和您的项目安全负责。”

  “我需要您的许可,如果这也是您需要的。”

  塞拉抬起眼,几乎讶异地说:“当然,我西森,你永远拥有公爵府的决策权。我只是以为你并不会想要以公爵府或者雄虫的名义做这些。这很危险,我实际上想要将你们,和你们的信息素生产机——我是说我的雄父,一起送到一个安全的疗养星球,我拖累你们太多了,我的许多兄弟还年轻,他们不该因为我的决定陷入和教廷、帝国对抗的风险”

  “少雄主,我理解您的好意。”西森精致的面容上头一回对塞拉露出些不耐烦,那几乎让塞拉了缩脖子——他想起来,西森也算是他名义上的雌父,多少是有一些血脉压制在的:

  “可是您应该知道,我们都选择了留下,选择了和教廷战斗,选择了与埃德温、与您统一战线。我们之中如果有人想要安稳,想要重复先辈的生活方式,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们需要做这些,去探索您新开发的道路,去完成阿克斯元帅未竟的事业,去做——任何事,哪怕会面临死亡和严重的后果。”

  “而您要知道,任何的后果,都不会比回到旧生活,重蹈覆辙更令我们无法接受了。如果要流血,要牺牲,那就这么办吧,就像您在给雌虫、亚雌的教材里说过的那样,革命——我们要的是一场革命,哪怕是不成功的,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千百倍。”

  西森的话让塞拉陷入失语。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他穿越虫族以来,散播的思想正在以星火燎原之势,在那些懵懂的雌虫和亚雌中燃起火光。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意识到,他在做出改变,这个世界在做出改变,哪怕目前只有一小部分雌虫和亚雌清醒过来,那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进步。

  “我明白了,对对不起,西森,我一直我做的不够好,我没有问过你们想要什么,我没有为你们提供更安全的环境我总是太想当然,我或许我甚至没有你们拥有承担牺牲和失去的决意。”

  他低头看着埃德温,险些失去的恐慌让他又开始体会溺水感。仅仅是失去埃德温的念头都让他无法呼吸,他怎么——他才是最不合格,只将革命说得冠冕堂皇,却患得患失的,畏首畏尾的那一个。

  “少雄主,你不必过度自责。”

  西森的目光柔和下来,甚至露出了一点和埃德温类似的慈爱神色。即便他没有埃德温那么盲目又一根筋,卷毛雄虫崽也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的心里有一部分,将塞拉看作家族中的幼崽。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而且,你不需要对我们说道歉。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埃德温,好吗?我期待在未来的战场上,和我的后辈共同作战。”

  他目光柔和地看了看埃德温,对塞拉轻声说:“我看过了医疗舱反馈的数据,埃德温的身体愈合很快,但是您的信息素和基因侵染都太过强大,他会经历一段很漫长、波动很大的耻辱期。如果您做好了与他共同面对的准备,希望您对他多些包容和耐心。他会好起来的,只要熬过这段时期,他的战斗力或许能恢复到战场上的全盛时期。那时候的埃德温”

  西森露出了一点儿怀念的神色:“他很耀眼,当他墨夜鎏金的翅翼和阿克斯元帅纯白审判的翅翼共同展开时,整个宇宙都为他们臣服。我们所向披靡。”

  塞拉的目光露出一层薄泪。他没见过埃德温那么璀璨的模样,他他来得太晚了,他难以想象埃德温从那个所向披靡的军雌上将,变成如今被他强迫标记的猎物,经历过多少难以言明的折磨,他只是为埃德温感到心痛。

  “我不会离开他的,西森我无法停止爱他。”

  卷毛雄虫轻声说,西森不太明白他口中的“爱”是什么,但他还是轻声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塞拉。

  塞拉无比感激他的信任,即便他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到。

  夜里,埃德温在塞拉的触须簇拥下突然惊醒。他惊惧的呼吸着,无法自控的眼泪成串滑落他的眼角。

  “我的幼崽我的幼崽,幼崽幼崽。”他四肢痉挛着,痛苦让他洁白的脖颈上青筋直冒,他的目光散乱而不焦距,冷汗顺着他的锁骨下滑。他近乎神经质地喃喃着,目光透过层层的触须,透过他面前面露沉痛、手足无措的塞拉,四处寻找他的卷毛幼崽。

  “我的幼崽你在哪里,雌父雌父找不到你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少雄主,让雌父抱抱,……

  塞拉的触须满满地铺满了医疗舱, 许多从虚空中倒挂下来,只为靠近埃德温的身体。这些触须其实完全失去了原本稚嫩、无害的形态,生出尖刺和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花叶, 看起来深不见底的花蕊沁着毒液,任谁见了都会觉得阴森可怖。

  可是在埃德温身边, 这些漆黑的触须则自发退化成了原本胖头蛇的形态, 用无害、圆润的顶端小心触碰着雌虫,和它们的宿主雄虫一样蹑手蹑脚,小心翼翼, 生怕在埃德温受伤的躯壳上留下痕迹。

  而此刻,埃德温神智不清地挣扎着, 想要从他虚弱的身体中寻找回一丝赖以生存的力量感。可是他的肌肉仍然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手指无措地蜷曲着,扯破了塞拉为他小心翼翼披上的毯子。

  “幼崽我的”埃德温的声音被一阵从内而外的剧痛打断, 他感觉很奇怪,仿佛身体中的骨骼都被寸寸敲碎, 再放到火上炙烤着, 他的血肉在皮囊里被搅碎,而他甚至不知道这痛苦的源头是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仿佛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似的。

  作为军雌, 他的身体是埃德温最大的依仗。他知道失去身体自控能力和作战能力的军雌都是什么下场, 他并不畏惧死亡, 可是有些后果比死亡严重得多。

  他是第一军的主帅他是很多军雌结束战斗, 返回主舰的唯一希望,他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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