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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对她实在没有别的心思,他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年,说依赖她真就只是单纯地依赖她而已。如果要他开发出对她的男女之间的心思,维尔利汀估计至少要一年。
所以她说要陪他睡觉,真的也只是单纯的睡觉。
“……”
这次换作她无语。
他们的神明大人的“床”,居然就只是简陋的一方白石而已。用料至昂贵,加工却十分简单,只将白石切割成普通的方形,连点睡眠设计和舒适设计都没有。也没有床褥和被子什么的。
圣堂里的教皇和其他圣众,曾经就是这样对待他们成长期中的“神”。因缪什撒仅作为重要工具而不受一点重视的本质在这里一览无余。
维尔利汀上前去触摸了触摸,坚硬无比的白石面,还真是不适合睡觉。
“怪不得你哪都睡,神像下面睡,水池前面睡,倚着我的肩膀也能睡,随地大小睡。”
无意间,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缪尔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眼睛纯良地张着,明显是没听懂她在说些什么。
“唉……”维尔利汀叹了口气。
她张了张手,让外面的侍从送来了一床毛毯。
不打扰其他正在安睡的人的话,这是他们在圣堂里能找到的唯一的东西了。
床褥和被子相比,还是床褥比较重要。维尔利汀把那床毛毯铺到了石床上去。
那被子呢?被子如何解决呢?
“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身上的斗篷来当被子。”维尔利汀将二指放到下颌下思忖,半天得出了这个结论。
没等因缪说话,她又马上否决:
“不行,这还是太简陋了,根本没法睡啊!”
她一个睡惯了王宫柔软大床的人,哪能这样委屈自己?!况且因缪还在成长期中……
好吧,就是她睡不惯这样的床而已。
维尔利汀看了看四周的帘子,轻轻打了个响指:
“有了!”
没有被子,他们可以自己制造一床被子。周围的窗帘做布料,填充的棉絮就拆议会殿里那些软椅上的靠枕中的,那些老东西每开一次会就换一遍议会殿里的装饰,穷奢极欲,也该让他们下回吃吃苦了。
维尔利汀拆了棉絮,用针凿让它们团成一团变得松软。谁也不知道她整天带着的针是从哪里来的。棉花扎好之后再把它们塞进作为被面被缝好的窗帘里,用窗帘上拆下来的线把最后一道口子也缝合起来。这样,一张在当下季节里还算得上保暖的被子就完成了。
因缪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做这些事,看着她用针线穿进穿出把窗帘缝合起来,像在看她变着魔法。看他实在好奇的时候,维尔利汀会把刚缝好的线又撤下来,手把手教他一遍如何把那些线缝上去。
因缪看着自己的手在她手下握住那些针线,将针穿过布料,又带着线连和,从未有过的体验。而他心里想的却是……
维尔利汀的手,真的很暖。
因缪将眼神汇聚到她扶着他手指的指腹上,嫩白的,柔软的,带着些重新握剑后的薄茧。
还有他最喜欢的温度。
“喜欢”。
这个词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走。
或许他只是依赖维尔利汀的温度罢了。
“喜欢吗?”维尔利汀给他盖上被子,自己一同钻到那暖融融的被子里。她和银发少年,面对着面,视线也轻轻对上。
新织的被子,又轻又暖和,带着点新棉絮给人的安心感。在这张被子下度过的今夜,会很温暖。
这种温暖,让因缪想起了小时候的感觉。
他猛然贴进了维尔利汀的胸膛里,而维尔利汀丝毫没有预料,张大了眼睛。正在她感受着怀里温度想着对策的时候,便听他说道:
“在以前还没有来这座大屋子里的时候,我也感受过这样的温度。”
维尔利汀意识过来,“大屋子”指的便是圣堂。如果他是从别的地区被带过来的,这十几年来又不跟任何人沟通,那么理应便没有圣堂是“圣堂”的意识。
他缩在维尔利汀怀里,跟她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
第104章 入浴初碰禁果
因缪小时候住在很简陋的小屋里。那片地区里全是银发人种,有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在火堆旁与树林下的枯叶上偶尔开开晚会。
日子虽然贫穷,但过得还算幸福。银发的孩子们时常结伴到湖边,观察湖里的青蛙与蝌蚪。
这便是因缪最初的记忆。
可惜好景不长,银发人种聚集的阿克谢尔地区后来发生了荒灾,大片的麦苗和豆梗都枯死了。无数阿克谢尔人开始流离,有不少孩子在流离的过程中与家人分散。
因缪,亦是其中之一。
他似乎还记得母亲最后在破旧屋内哭泣的脸,那是在他们离家前的最后一夜。随后母亲将他和剩余装在粮袋内的少数粮食放上推车,就这样带着他们离开。
因缪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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