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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理他,举起双手就要把男人往外推:“你不准上来!那么脏,不准碰我的床!”

  魏珩一滞,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说他脏。

  但他知道这是事实,干脆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动作。

  “你是不是听不见别人说话呀。”

  陈末娉真的急了,奋力把他一推,整个人岔开腿堵住床边,站在床沿上看着魏珩:“不准不准不准!”

  她脸颊气得通红,本来想冷处理男人时忍住的气全部被点燃了:“咱们都和离了,你凭什么上我的榻!你再这般行事,就是骚扰民女,我要去找姚大人,让他为我做主!”

  “骚扰民女?”

  听到这荒谬的四个字,魏珩终于没有办法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气极反笑:“我做了何事你说我骚扰民女,更何况”

  他猛地靠近了些,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上陈末娉的眼睛,压低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威胁的意味:“更何况,你的名讳如今还在我魏家的名碟之上,如何算得上民女?”

  第38章

  感情 若是我认不清,当年又为何娶她?……

  “你!”

  陈末娉怒视着他, 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强词夺理的男人是当初如高岭之花般的魏珩。

  “我什么?”

  见女子被自己气得说不出来话,魏珩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既然还在一个屋檐下, 那就好好相处,不要和我玩什么听不见说不了的游戏。”

  魏珩去捏女子的下巴:“知道了吗。”

  这人真的是疯了, 怎么还用先前的办法对待她,还当她会接受这种威胁, 乖乖听话吗。

  他能不能认清楚,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

  陈末娉甩开他的手:“凭什么?”

  她盯着男人:“你我成婚三年有余,这三年多来, 你不是一直和我玩这个游戏吗?”

  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到男人心里去:“我不过刚刚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了你一下, 你就不愿了, 那你怎么知道, 这三年来,我愿不愿?”

  女子勇敢地直视着他,眼里像燃烧着一团火, 灼伤了他的眸子。

  魏珩垂眸避开陈末娉的视线,有些不敢相信:“我这三年, 一直是这样吗?”

  “你自己做的, 你不知道?”

  陈末娉的声音像一记沉闷的钟, 不等男人回答,一击接着一击:“你先前问我为什么要同你和离, 其实我也有想问你的话。”

  女子定定地凝视着他:“你当初,为什么要同我成婚呢?”

  “切,真是,太不行了。”

  如她意料之中的,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屋门被重重关上,听着那阵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陈末娉眨了眨眼,压去涌上眼底的酸涩。

  这个问题,难道就这么难以回答吗。

  他当初是觉得薛茹淮嫁了人,他娶谁都一样,还是觉得,这些喜欢他的人里面,她算是最好的那个。

  不过如今在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陈末娉逼迫自己不去想,她在用一种果决的方式,把魏珩这个骗子剥离自己的生活。

  “玉琳!”

  她大声唤道,待玉琳进来后,指了指男人留下的外袍:“快拿去扔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些泥地,还想往我屋里钻。”

  说完,她又道:“把屋子全部打扫一遍,不要留下任何陌生人的气味。”

  什么木质香,明明是臭木头!

  *

  头一夜魏珩走得果决,陈末娉倒是没想到,次日他居然还会来。

  尽管不是他本人来的,但魏丁是他的贴身小厮,通传的话就是他的意思,和他本人来也没什么区别。

  “去首原山干嘛?”

  首原山刚刚下了大雪,冰天雪地的,能把人活活冻死。

  “侯爷难不成要用我做诱饵,吸引贼人?”

  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魏丁赔笑:“怎么可能呢,夫人真会开玩笑。侯爷是怕您被掳之后受了惊,对身子骨不好,想带您出去散散心。”

  带她出去散心?

  陈末娉正在饮茶,听到魏丁这么说,没忍住,喷了他一脸。

  “快给他拿帕子擦擦。”

  一旁伺候的小丫鬟急急忙忙递上帕子,陈末娉看见魏丁把脸擦干净后,才继续道:“开什么玩笑,侯爷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带我去散心,现在想起来了?”

  大冬天去爬首原山,她是嫌弃地龙不暖还是嫌弃被窝不软,要去山上受罪?

  女子干脆拒绝:“我不去。”

  魏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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