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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这还不值得生气,他平时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陈末娉忽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板着脸了,日日看着这些东西,谁能有心思笑得出来呀。
魏珩不知她心中所想,又将卷宗往后翻了一页,看下一个案子。
陈末娉也跟随他的视线瞧去,这个案子看起来还有点意思,说是京中一户人家说自己养的土马丢了,关键是不止一户出现这种情况,零零碎碎,差不多有近十户。
“土马跑不快长不高,根本不值什么价,和骡子比也没什么区别,怎么会被偷,难不成是弄去吃肉了?”
陈末娉嘀咕着,去瞧身旁的男人。
魏珩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寻不到任何线索”一行字上,半晌后才答:“也许吧,只是能偷马食肉的贼人,肯定手法粗糙,必定留下线索。可这案子案发近十起都没寻到线索,怕是作案之人非同常人。”
他既然说非同常人,那就不是陈末娉能推断出来的了。女子“哦”了一声,还想跟他一起看下一个案子时,忽听门口传来魏丁的声音:“侯爷,夫人,我送些东西进来。”
东西?什么东西?
陈末娉看向魏珩,见他也不知,朝外面应道:“好,你送进来吧。”
魏丁得到回应,才抱着一个大匣子,推门进来。
他合上门,走到两位主子面前后,才露出笑容:“侯爷,夫人,是晋王爷命人送来的。”
晋王爷?
陈末娉急忙松开挽着魏珩的手起身:“送东西来的人呢?”
她起得匆忙,没有留意到身后男人骤然沉下来的脸。
“已经走了,送完东西就走了。”
“走了?那可是王爷身边的人,怎么说也得留下来招呼招呼。”
看魏丁表情,送东西的人确实走了,陈末娉又问:“那可给人家塞了瓜子花生等物?”
自然,这些瓜子花生并不是吃食。
魏丁微怔,然后摇头:“未曾。”
啊,这么显得她们定远侯府多不懂规矩啊。
陈末娉可是跟着自己爹娘接过圣旨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在父亲接到任职圣旨时,她娘足足装了三四个荷包的金瓜子给了当时来传旨的内侍。
魏丁笑了:“夫人您不明白,晋王爷同侯爷关系好着呢,不必折腾那些虚的。”
说着,魏丁打开匣子让二人瞧。
里面不是金银也不是珠宝,而是一匣子满满当当娇嫩欲滴的樱桃。
陈末娉瞪大了眼,这大冬天的,鲜樱桃可比金银珠宝金贵数倍不止。
这晋王爷对魏珩,是不是有些太好了?又送翡翠头面又送樱桃的。
她回头看还躺在榻上的魏珩,男人此时也直起了身子,朝魏丁吩咐道:“让玉琳洗了送来。”
魏丁应是,带着匣子退下,屋中一时只剩下陈末娉同魏珩两人。
“做甚?”
魏珩因着腰部不适,复又倚回了软榻上,见陈末娉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自己,挑了挑眉:“怎么那么瞧我。”
女子重新爬回榻上,靠到他身边:“其实我真的有些好奇,你和晋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魏珩看着她:“你先前不是说,不想知道吗。”
还真是,之前那段时间她厌恶魏珩厌恶到极致,根本不想和他的任何事扯上关系,更别说他和哪个王爷关系亲密这种听上去就容易给人遐想空间的事。
想到此处,陈末娉心口微微一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仅仅过去了一个月的功夫,她好像,并不排斥知道这男人的私密之事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男人等了等,见她没有回答,便也算了,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打算真的让她作答。
他继续道:“晋王爷、端王爷,还有豫王爷,原先都被皇上送到我父亲处习过武。”
他望向窗外,彷佛在回忆什么:“我们年岁相差不大,算得上同窗,不过没过多久父亲去世,三位王爷便重新换了师傅。”
提起早亡的父亲,男人的眼眸明显暗了一下。
陈末娉看着他的侧脸,咬了咬唇,抬手覆上他放在身侧的大掌。
魏珩反握住她的小手,收回视线,凝望着她:“父亲临走前特意叮嘱我,端王心胸狭窄,豫王天资一般,只有晋王,聪慧仁德,可以追随。”
这件事,他已经表现出来,相信她早已发觉,不必刻意隐瞒。
陈末娉心头一跳,明明不该继续搭腔,可她还是忍不住出声道:“所以,那么早你便”
魏珩颔首:“晋王爷自小便知我会追随于他,对我自然不似旁人。”
“那也没见你给人家好脸呀。”
晋王爷是对他不似旁人,可他对晋王爷不是啊,任任何人来瞧,他对人家的态度,都算不上亲密。
陈末娉还在回忆她见到的,魏珩同晋王爷相处的情形,没有察觉到,男人正在慢慢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