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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你干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时,魏珩已经离她极近,高挺的鼻尖甚至要撞上她的。

  男人低声道:“我自小便是这种性子,喜怒不明,又少言寡语,与他相比,并不讨喜。”

  啊,她说的不是他对人家晋王爷态度冷淡的事吗,怎么扯到他自己不讨喜上了。

  而且多荒唐啊,魏珩居然觉得自己不讨喜?他是天天板着个死人脸,可是碍不住他生得好啊,性子再不好也有人喜欢。

  唔,不过他原来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啊,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陈末娉下意识反驳:“你没有不讨喜啊,至少我知道很多人都挺喜欢你的。”

  只不过他都不喜欢罢了。

  闻言,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倒映出女子的身影。

  “当然,你确实性子太冷,这我得实话实说啊。”

  成婚那三年,死男人都快把她冻成冰了,最近才好点,有了些解冻的倾向。

  陈末娉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情绪。

  不过她是享受不到了,不知要便宜哪个后来人。

  第68章

  坦诚 你我怕是无法继续先前的约定了。……

  一想到这个, 女子胸口一紧,明明平和了许久的心头,又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捏得她又酸又涨。

  可因为她垂着眼,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也察觉不到她开始起伏的情绪。

  魏珩紧握住她的手:“你说得对。”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 万事都没有定数,不是吗?”

  什么意思?

  陈末娉倏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的眼神还是那么平和,冷静地似乎并无情绪波动。

  但她能够确定, 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所以, 他的意思是, 他知道自己先前做得不对, 打算开始改变,对吗?

  陈末娉呆呆地望着他,彷佛被雷劈了一般, 什么都看不见了,唯一能看清的, 只有男人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眸。

  她曾经沉迷于此, 也曾立誓要脱离此处, 历经千辛万苦,马上都要成功了, 结果他却告诉她,他会变。

  其实不用他说,细细想来,他已经在改变了, 不是吗?

  马场的道歉、细致的照料,还有还有那提早备下的烟火和笑容,不都说明了,他已经变了很多。

  可是可是

  陈末娉避开那灼灼的视线,再次垂眸,望着被他紧紧抓住的手。

  欢/好时并无不妥,再深入她都能接受,可现在她才发现,清醒时这般,是不是有些太亲密了?

  魏珩一直望着她,默默等待着。

  但他并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话。

  女子挣开他的手,匆匆起身披上外袍和披风,一边朝外走一边道:“你先在此好好歇息,我,我去书房睡。”

  说完,便急急忙忙推开门走了出去。

  魏珩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徐徐渐进这么久,还是想要躲避吗。

  *

  是夜,女子辗转反侧。

  陈末娉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会跑到魏珩的书房来躲避他。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原先在这书房中待着不回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对待他?

  女子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男人书架后的窄床里,让他床上的锦被包裹住自己。

  这张床上,他的气息格外浓郁,木质香气从鼻腔、从唇瓣、甚至从毛孔中钻进她的身体中,彷佛此时,男人就在她身侧。

  但她知道他不在,她也不会让他在,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不,也不一定是一个人,初晴在的话初晴一定能帮她出主意,可惜初晴被她夫君带出去玩乐,根本顾不上她这个密友。

  怎么偏偏这段时间不在啊。

  陈末娉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又调理过来。

  就算初晴在,其实最终的决定,也还是得她自己做。

  女子从锦被中抬出头来,翻过身子,呆呆地看向天花板。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儿,一向记吃不记打,但也不代表,她真的不记仇。

  这三年多来,就算很大一部分痛苦是她误会了薛茹淮和他的关系,庸人自扰,可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根本不是几天的宽和可以弥补的。

  每一次的冷脸相对、每一次的独守空闺、每一次,每一次。

  她这些日子因为下意识地察觉到他的改变,所以刻意忽略了这些男人曾经带给自己的伤害,可这不代表,她真的忘记了这些。

  哪怕是得到他改变承诺的现在,一想到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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