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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自己吃呢。”

  不比白白糟践了强?

  魏珩仍旧没什么表情:“祖母不食生冷,魏彦用不着,我也用不着。”

  陈末娉一噎:“那你为什么不昨日唤我回来。”

  她因为脑子混乱一片想不起来,他不至于想不起来吧,就算他也想不起来,玉琳洗好了送进来时,也该记起了。

  闻言,魏珩定定地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低声道:“因为我想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男人的眼眸深邃如海,她在其中沉溺过太多次,此时被这么深深望着,险些又跌入进去。

  她急忙掐了自己掌心一把,稳住了心神。

  男人继续道,声音很轻:“所以,你想明白了吗?”

  陈末娉深吸一口气,阖了阖眼,再睁眼时,眸中清明一片。

  “想明白了。”

  她抬起头,回视魏珩。

  女子的目光太过澄澈,单单就这么一眼,就能让人看清她心中所想。

  魏珩也看清了,他的唇渐渐抿起,紧成了一条细线。

  “侯爷,我前些日子和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且,我并不打算改变。”

  她一字一顿道:“如今这种情况,你我怕是无法继续先前的约定了。那我们提前吧,今日,就请你放我回陈府。”

  第69章

  期限 你想走,我当然不会阻拦。……

  说完, 女子便屏住呼吸,等待着男人的回应。

  但魏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她, 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挖掘出些什么。

  “侯爷?”

  见他不答, 陈末娉又唤了一声,黛眉拧起:“你先前说好我不愿意就让我走的, 该不会是又要食言吧。”

  魏珩瞧着她即将发怒的脸,低声道: “不会食言。”

  只是早知如此,他应该再晚些张口,总要拖到三月之期才是。

  他垂下眼帘, 掩去其中所有情绪, 将剩下的樱桃又往女子面前推了推:“先前既然有约, 你想走, 我当然不会阻拦。”

  “真的?”

  陈末娉其实不太信,毕竟他有前科在前,让人无法全然信任。

  “真的。”

  魏珩声音无波无澜, 似乎很是平静:“先前欺瞒你呈交和离书之事,是因为觉得, 你我之间有误会, 如今既然误会已经解开, 你却仍然要走,我自然应该遵循你的意愿。”

  他说话时自带一股评判感, 显得极为公正。

  陈末娉点点头:“这样最好。”

  “不过……”

  话音未落,男人复又抬眼看她:“今日就回陈府,是不是有些仓促?总得先告知岳父岳……先告知陈尚书陈夫人一声,再寻个良辰吉日搬回, 才算妥帖。”

  他说得也对,尽管她先前告诉过母亲要回家,可她娘只以为她是要回家小住几日,眼下又还在年内,这么匆匆忙忙跑回去,东西收拾不齐是一方面,主要怕她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到她。

  唔,但是和离确实是大事一件,她娘应该总会被吓到的。

  见陈末娉脸上浮现纠结之色,魏珩又接着道:“你若是不放心,我现下便重新书一封和离书交予你,待年后你直接呈交京兆府便是,这样如何?”

  对啊,和离书他还没写了给自己呢,她现在手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匆匆回去,确实不好。

  “行。”

  陈末娉拍板道:“你先写和离书给我,至于搬回去的时间,就按年后第一日算吧,去衙门呈交完东西,我就直接回陈府。”

  魏珩颔首,起身行至书桌旁,不多时便写下一封和离书,落下名讳后交给女子。

  “写得倒快。”

  陈末娉嘟囔道,打开看了两眼,莫名觉得眼熟。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发现:“这不是和我先前同你写那份,一模一样吗?”

  她就说为什么眼熟,这封和离书和她先前写得那封,居然一字不差。

  “你竟然背下来了?”

  陈末娉震惊地看向男人。

  听到她的话,魏珩微怔,也看向女子手里的纸张。

  写得一模一样吗?他怎么没有觉察到。

  男人张了张嘴,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女子继续道:“侯爷你果真是过目不忘啊,当初我听人说起此事还有些不信,没想到眼见为实,竟然是真的,你只在签名讳时看了眼,居然能一字不差地记下来。”

  她还抬起手作了个揖:“佩服佩服。”

  魏珩把没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淡淡道:“嗯,是过目不忘。”

  听了他太多事迹,陈末娉没为此事惊讶太久,将那张和离书整整齐齐地叠起来后起身放进自己的妆奁里,随口嘀咕道:“这次应该不会再有贼人当成地契偷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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