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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处的场景,陈末娉还是会觉得胸口一滞,难受得鼻尖酸涩。

  他会吗?他会难过吗?

  应该是不会的吧,可是如果不会,他又为什么决定改变呢。

  陈末娉实在想不明白。

  他改变的契机是什么?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打定主意要离开吗?

  如果只是如此,那理由也太单薄了些。

  难不成,是他喜欢上了自己?

  陈末娉因为这个猜测心头一颤,接着,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真是脑子有病啊陈末娉,既然证明了他没有过其他人,那不就说明他原先对自己的冷漠就是他的本性吗,他就是不喜欢自己。

  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离开就改变感情,转头喜欢上自己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女子翻了个身,又面向床里侧的墙壁,眼神无意识地追随着上面的纹路。

  更大的可能,是他因为自己要离开的决心意识到了他先前的错误,从理智方面,觉得他应该要改变。

  这种改变,和她没关系,和感情更没关系,只是他对于一件所谓“错事”作出的补救办法。

  可不喜欢她并不是错事,根本不需要补救,也没必要补救。

  需要补救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不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的心如止水,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工具。

  也许她曾经短暂地做到过,但又在男人默不作声的“补救”中,迷失了自己的决心。

  陈末娉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什么了。

  *

  次日醒来后,陈末娉就回到了淑兰院。

  魏珩早早就起身,照旧倚着她的软榻在榻上看卷宗,听到动静,远远朝她点了点头:“回来了?”

  平静地似乎她只是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真是,这死男人不是说要改变吗,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她根本瞧不出来,他的情绪到底有什么变化。

  “嗯,那个”

  她迟疑着,还在斟酌怎么开口,可话还没说完,男人便打断了她:“等等,你用早饭了吗?”

  陈末娉摇摇头。

  魏珩面上总算有了一点波澜,他微蹙剑眉:“都这个时辰了,还没用早饭?”

  “我今天起得晚。”

  昨天辗转反侧到半夜,睡着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今天自然而然便睡过头了。

  “先用完早饭再说。”

  说着,魏珩便朝屋外唤了一声。

  不多时,魏丁带着几个小丫鬟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摆好早饭,又迅速退下。

  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后,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空着肚子不好,用了早饭再说。”

  也行。

  陈末娉确实觉得肚子有些饿,她用惯了早膳的人,一天不用,还真挺难受。

  女子坐下来,端起碗筷,准备用饭。

  她心神不宁,只就着粥碗喝粥,一碗下肚,她才留意到,桌上还有一碟樱桃。

  晶莹剔透,和自己昨日看见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这东西,不是放一晚就坏了吗?晋王爷昨天送来时应该也是刚从暖房中采摘下来不久,才会那么新鲜。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从榻上起来,到她身边坐下,长臂一展,把那碟樱桃放到了她面前:“尝尝吧,昨日玉琳洗好时你已经跑了,便没有唤你。”

  “哦。”

  陈末娉应了声,抬手拿了几颗,放进嘴里。

  甘甜可口,不知是不是因为冬季的原因,她觉得这樱桃比之夏季还要好吃数倍。

  不知不觉间,她吃了一小半。

  吃着吃着,陈末娉突然想起来,抬眼看他:“你怎么留存的啊。”

  难不成他又去找晋王爷要了些?应该不是,人家刚给了那么大一匣子,他再去要,显得太贪婪了。

  “把所有的樱桃全部在外面用棉帕擦拭干,隔雪保存。”

  陈末娉微微睁大了眼:“这样就行?”

  魏珩道:“不行。”

  女子看向那樱桃:“那怎么”

  “一大匣子,坏了大半,挑挑拣拣,最后只余下这一小碟。”

  陈末娉猛地缩回手,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已经吃过了。”

  晋王爷给的不少,她还以为那么多的樱桃,他应该分给了别人,自己也用了些。

  没想到,居然全部为了留存到今天而坏掉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她就感觉心在滴血:“你怎么回事啊,那么金贵的东西,哪怕给老夫人吃,给魏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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