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们惊扰。”
“准备钓上来,晚上拿回去,让他高兴一番。”
“却不想,是这样大的一尾鱼。”
谢老伯对中年人微微一笑:“看来,观主是有贵客到了。”
“上次有客登门,河伯也有相赠,真是奇妙非常。”
三人一听,各都惊讶。
不仅惊讶于这条鱼,还有这钓鱼老翁谈吐。
只言片语之间,已见不凡。
中年人把大青鱼朝旁一丢,长须汉子接过。
他抱拳问:“不知老丈是何方高士?”
“诶~”
谢季攸连连摆手:“足下说笑了,老朽只是一个钓鱼翁,哪谈得上什么高士,不过是祖上有点薄名。”
“敢问是哪一大家?”
谢老伯想起了周奕的话:“是旧时王谢,曾经陈郡谢氏后人。”
一提王谢,三人岂能不懂。
中年人忽然问:“谢老兄,你如何看待这位易观主呢?”
“老朽一偏之见,不足为道。”
谢季攸又道:“但是,有些不会说话的东西,更能表达。”
“还请谢老兄教我。”
中年人带着诚恳之色。
“一乃河伯之赠,二乃仁道之剑。”
三人望向白水,又看到这条奇怪大鱼,河伯之赠,近乎神道,此刻已不必再说。
“仁道之剑,又作何说法?”
谢老伯道:“欧冶子所铸五大神剑之首湛卢,就在五庄观,观主若非天下仁者英杰,岂得神剑认主?”
两名年轻些的汉子震惊时,中年人却表现得平静。
“原来如此。”
他话罢,将长须汉子手中的大青鱼抱了起来。
抚摸着它的鳞片,啧啧称奇。
扑通一声,丢入河中。
“老爹,这又是为何?”
“是啊,老爹怎辜负河伯美意?”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有些霸气地说道:“无需河伯相赠,本人便代替这条鱼,引大都督入江淮。”
“这一杆.”
他指了指那放在大石上的鱼竿:
“这一杆不钓白河之水,可钓九州万方。”
二人没有反应过来,中年男人与谢老伯告别后,便迈步走开。
他没有上山,而是去山下白河村。
可能因为出身的关系,作为一方霸主,行走村落田垄之间,却能快速融入。
减赋税、废殉葬、惩贪污等措施,都是他一称霸就搞的。
可是,他的想法好,手段却差了许多。
底下的人,过得并不是太好。
至少,白河村的繁盛,他就没有搞出来。
在村中逛了逛,又问了一些人。
这些朴实的老农,会用朴实的话语,告诉他朴实的真相。
在南阳,他们最喜欢两个人。
易观主,杨大龙头。
去江淮问一问,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三人又去南阳逛了一天。
此地的繁盛,更是动人。
尤其是地处魔窟之畔,还能如此安宁,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冠军城的恐怖,三人岂能不知。
一晃眼,又过去一日。
这一次,三人还没有登山,才一露面,就被数名大汉远远迎上。
登到半山腰,便见一名气质出众的白衣青年,笑着走来。
“杜老兄。”
“周兄弟。”
古柏林中,斑驳的树影下,二人互拍臂膀,伴着一阵欢笑步入五庄观。
“昨日我叫人留客,杜老哥怎么又下山去了。”
“我可是在城内买了好酒好菜。”
杜伏威道:
“当年玄德公三顾茅庐,请出诸葛先生。杜某没有玄德公的命,可一见卧龙岗,在江淮受气正憋闷,忽然来了兴致,便想瞧瞧,几次登山能见到你。”
杜伏威扫了扫黄老大殿,又赞一句:“真是个好地方。”
“对了.”
周奕没说话,杜伏威又抢话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虽是冬日,杜伏威仅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