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画月光下的清泉了,就这个.”
周奕朝浪花摇摆的桐柏渡口一指:“淮水,月光下的淮水,这一次,不要静,要波澜起伏。”
“好。”
阿茹依娜答应一声,又低声道:“表哥.”
“嗯?”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可以。”
少女很自然地贴脸靠了过来。
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看着月亮,心中极度安宁。
想到从漠北到大隋,忽然又要面对大明尊教,想到好多好多。
这时身旁的人一动不动,她又很好奇:“表哥,你现在在想什么?”
周奕实话实说:“在想.在想小凤凰.”
……
“抱歉,几位朋友,我家观主不在家。”
五庄观前,正有三人。
一位气质不俗的中年人、一名身量极高的长须汉子,还有一汉子与长须汉子一样,也不及四十岁,长得胡子拉碴。
胡子拉碴的汉子往前一步,抱拳道:“我”
他正要自报身份,被中年人拦住了。
“观主几时回家?”
五庄观前的大汉拱手回应:
“观主说过,不出五日必回,现在已过去三日。”
“只需等两天,必然回观。”
“好。”
那中年人应道:“我们两日后再来。”
三人话罢,下山去了。
只在他们下山第二天,周奕与表妹一道归来。
夏姝与晏秋迎了上去。
两小不晓得其中扑朔,只以为他们和往常一样,又写生去了。
“师兄,昨日观外来了三名拜客。”
晏秋说完,夏姝就大概描述三人的外貌。
“可报留名姓?”
二人一齐摇头:“不曾。”
想到三人说要再来,周奕也就没多问。
当天回观之后,他思考良久,准备做一些安排。
翌日一早,便直奔南阳城内寻杨大龙头。
准备早点把事情说完,再来迎这几名客人。
没想到.
三位拜山之客,也是一大早赶来。
“观主已去郡城,三位稍待,午时前必还。”
得知观主不在家后,那中年人竟摆了摆手,又一次下山去了。
“老爹?”
长须汉子很是不解。
“观主知晓我们要拜山,叫人留了话,您怎么过门不入?”
中年男人叹道: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听说观主许久不下山,偏偏我们来见两次,他都恰好不在。”
“难道是冥冥之中,叫我求而不得?”
他仰头望天,一路走到白河之畔。
身后两名汉子互相对视,却不敢多话。
自江淮生变,老爹被刺,性格就与之前大为不同。
白河之畔,正有人垂纶而钓。
那老伯见三人往前,稍稍摆手。
原来他身边还有一杆,这一杆没有人执,只搭在一块石头上。
鱼线扯动,显有鱼获。
那鱼劲力极大,就要把鱼竿拖入水中,老伯反应不及,中年男人目光一凝,箭步而上,他抓杆一提,灌注劲力。
“噗~!”
鱼尾扫水,打出浪来。
谢老伯吃了一惊:“好大一尾!”
原来是一条大青鱼,少说有四十斤重。
中年汉子朗声一笑,大袖一摆,带着劲气用出袖里乾坤,将大青鱼拿在手中。
“老丈,是何人放杆于此?”
谢老伯见他不凡,又是从山上下来,于是道:“这是易观主之杆。”
“他早间与我一道下山,没时间与我垂钓,便置一杆相陪。”
谢老伯拈须,声音不疾不徐:
“易观主乃是慈心善和之人,手上没什么杀气,故而久钓不中,他常置杆于此,白水河伯也不管不问。”
“所以方才有鱼咬钩,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