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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按烈士之礼操办其丧事。”

  超六分之一的阵亡率,要知道, 三大田庄正兵辅兵加起来,也才六百人啊。

  即使有心理准备,听到贾诩的报告时,段宁还是心里一沉。

  田庄的部曲,尤其是正兵,全部都是精面精肉培养起来,按照妹妹的建议, 完全参考职业军人的培养形式。

  这次阵亡的士兵大部分来自陇西田庄,是马腾和武宽的战友,其中光是卧虎山一战,就折了他们25名正兵。

  令人感到气愤的是,如果不是因为铁官谋私,在箭头上以次充好,他们原本可以将这个数字压低一些的,马腾也不会因为这场战役而受伤。

  “铁官、铁官”马腾咬牙切齿道, “主公,我们去把矿山占了吧,那几个矿点不是早就弄清楚了, 不能老是这样被人卡脖子。”

  贾诩冷眼道:“铁矿开采权在官府,我们无名无分去占矿山,你想造反吗?”

  马腾一瞪眼:“若反的都是刘恭这般人物, 有何不!”

  段宁哑声打断马腾的危险发言,连熬几个大夜,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了,她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马腾一看主公这幅样子,立刻乖乖噤声,同时拼命给贾诩使眼色。

  贾诩也忧心道:“主公先歇息一会吧,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马腾也讽刺道:“是啊,我看那长史和刺史根本就是一路货色,行军打仗不行,收割首级第一名。”

  说完又有些不甘心道:“主公,那敌首零田可是您亲自射下的,这样大的功绩,我们就要拱手让人了吗?

  “谁说要让人了?”段宁取下胸前的挂着的玉佩,拇指在温润发热的白玉上轻轻摩挲,额发挡在她眼前,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淡淡道:“割人脑袋的苦力他们愿意做就让给他们吧。”

  “功绩大不大,可不是他一个长史说了算的。”——

  短短十天,令朝中震荡的陇县之危,被陇县大捷的消息取代了。

  洛阳城皇宫里,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居于长乐宫内的邓太后。

  “阿景!”得知陇县大捷,邓太后浑身脱力瘫坐在位置上。

  作宫女装扮的符柯将战况复述给邓太后,力求一个绘声绘色,着重讲述了最后曹班手下的神兵天降起到的关键性作用,以及段宁于马背上五步射面击杀敌首的英姿。

  邓太后听完,长舒一口气,眼眶通红:“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好好的女儿郎,实在是”

  符柯还以为邓太后会说什么成何体统之类的话,谁知邓太后颤抖着双唇,眼神中满是骄傲。

  “真是不愧于我邓家女!有前朝太后风范啊!”

  邓太后所说的前朝太后,乃是汉和帝的第二任皇后邓绥,以“女君”名义亲政十余年,临朝期间,武功赫赫,后人评价其“兴灭国,继绝世”,无帝名,而有帝实。

  符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太后有二女如此,实乃汉室之福啊。”

  邓太后却是眉心微蹙,语焉不详:“汉室的福气吗?”

  长乐宫的书房内一时沉寂,符柯适时转换话题:“可要将此大捷消息告诉陛下?”

  邓太后迟疑道:“用兵之事当由刘太尉告知陛下,我一深宫妇人,似不好参言。”

  符柯解释道:“太后试想,那凉州刺史弃城而逃,陛下得知此事必然问责,余下官员若想留得一命,将功赎过是最好的法子,岂会将功劳拱手让给身无官职的景女郎?”

  邓太后大惊失色:“可不能让这些尸位素餐的昏官,误了阿景前程!”

  符柯点头道:“不止如此,若他们只是抢功劳还好,可若那些官员行事毫无底线,将陇县孤悬十日的罪责也怪到景女郎头上,那可大事不妙啊。”

  符柯如此这般教了太后该如何说明,邓太后深以为然,当即摆驾出宫去找皇帝。

  皇帝刘宏如今十一岁,和曹班还有段宁的年纪差不多,自己亲子不得在身边看护,邓太后对皇帝的感情很复杂。

  反观皇帝这边,他幼年丧父的时候,已是家道不兴,这点从他的父亲贵为皇亲,却只娶了他生母董氏一人便可看出来。

  桓帝无子,这泼天富贵就这样砸在了他刘宏头上,他被选中过继给桓帝,生母董氏留在宫里被封为贵人,自此之后,他名义上的母亲就变成了邓太后。

  但是在古代,皇帝和太后除了母子,还有一层关系,那便是君臣。

  没错,按照礼法,邓太后面对刘宏,要称朕,或者孤,刘宏则要自称臣。

  刘宏自入宫来,得太傅胡广教导,也懵懵懂懂地,开始对“外戚干政”有了危机意识,但是邓太后明明有着重要的“拥立之功”,却与前朝那些干政的皇后太后完全不同,她整日长居长乐宫,根本不关心政事。

  每次去长乐宫请安,太后只问会问他身体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真就和民间溺爱幼子的长辈一般,对他的课业一概不关心。

  刘宏在宫里得到极大“自由度”的同时,也隐隐感到有些奇怪的不安。

  贵为汉朝皇帝的他,现在还不能理解这是一种名为“工具人”的自觉。

  太后破天荒主动来章德殿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听太傅授课,得到消息的时候立刻没了困意,几乎倒履相迎,皇帝的冠冕都歪了,让贴身跟着的一串小黄门,以及年迈的太傅一路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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