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去所有灵力般,骤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封讳一怔,立刻上前将人接住。
一股浓烈的花香弥漫四周,度上衡轻而易举被禁锢咒束缚住全身,他神智骤然昏沉,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掉了下来,还在挣扎着想要往前去。
一只温热的手扣住他的五指,制止他的所有动作。
度上衡猛地一哆嗦,隐约感觉被触碰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像是有东西破开骨血一寸寸长出似的。
他肺腑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温热,完全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只是喉中却没有异物感,唇边甚至残留着一朵薄薄的花瓣,吐出来的也只是几朵盛开的桃花。
封讳一怔。
不光如此,度上衡极地的乌发间也像是树枝般开始源源不断长出殷红的桃花瓣,一朵朵一簇簇,长了几息后便从发丝脱落,再次绽放新的花瓣。
只是几息,脚下便落了薄薄一层的桃花。
方才封讳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狠狠折磨才能解恨,可乍一瞧见度上衡这副怪异模样,他一惊,立刻将灵力送入度上衡经脉。
“崇君?”
若是伤势或其他诡异的咒法,灵力往往能短暂压抑。
但封讳的灵力却像是助长了那“咒法”般,刚一进入度上衡经脉,顿时像是火焰燎原,将度上衡烧得眼皮发红,连手腕间也开始长出桃花。
封讳立即缩回手,愕然看着他。
度上衡昏昏沉沉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奋力睁开眼——浓密的羽睫处也长了朵桃花,他看不太清,只觉得难堪。
他奄奄一息地道:“别、别碰我。”
封讳死死咬着牙:“这是什么?”
“没什么。”度上衡闭了闭眼,“叫离庸送我回雪玉京。”
封讳:“你……”
就在这时,离庸匆匆赶到,瞧见这一片废墟吓了一跳,立刻快步上前:“崇君!崇……”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离庸倏地僵在原地。
封讳将度上衡拥在怀里,冷冷瞪了离庸一眼,俯下身面无表情对度上衡道:“想都别想。”
说罢,他将度上衡打横抱起,桃花簌簌掉了一地,直接就要走。
离庸认识封讳,但感觉这人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赶忙拦他:“等等!你要带崇君去哪里?!”
封讳漠然道:“不用你管。”
说罢,直接化为一团青雾,游龙般朝着天际而去。
春晖山倾盆大雨。
封讳化龙后灵力孱弱,一直在春晖山休养生息。
无论是蛇还是龙,只要寻个犄角旮旯盘着就能睡,洞府自然不是多么精致,甚至就只是个空旷些的山洞。
将度上衡粗暴地扔在石床上,封讳看着一地的桃花,眉间全是烦躁。
虽然看不出来度上衡具体中了什么术,但和情.欲脱不了干系。
有谁能给他下这种龌龊的术?
度上衡身份矜贵,清冷如山巅雪,任谁都不会将他和什么肮脏的东西牵扯到一起。
如今却躺在冰冷破败的石床上蜷缩成一团,象征着万人之上的白金道袍铺在榻上,乌发宛如落水似的凌乱倾泻,接连不断长出桃花来。
度上衡闭着眸迭声喘息着,山洞中阴寒冰冷,连呼吸都泛着白雾。
桃花败落得更快了。
为了怕他逃,封讳在他手腕上扣上锁链,但看度上衡这副模样,连呼吸都困难,更何况逃走。
浑浑噩噩间,度上衡好似身处桃林,鼻间全是浓郁的桃花香。
有人坐在自己身边,温热的手贴着他的脸侧缓缓摩挲,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住他,催动着那点情.欲越发强烈。
度上衡奋力偏过头,躲开那只手,不想让那“火焰”继续烧自己。
只是这个微弱的挣脱动作,却像是将那团火源惹怒了,度上衡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火”将他拥在怀中。
度上衡连呻吟都没力气了。
“躲什么?”封讳居高临下掐着他的下颌,冷冷道,“我就这么让你厌恶,连碰一下都不行?”
度上衡涣散的眸瞳注视着他,似乎在分辨他在说什么。
失焦的眼中带着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迷茫困惑,清冷又放浪。
封讳看度上衡浑身都烧红了,桃花一朵接一朵,几乎将偌大的床榻铺满,俯下身去将度上衡羽睫上那朵久久不落的桃花咬住,直接把浸了泪的花瓣吞了。
他低声问:“要不要我?”
度上衡喘息着摇头,乌发几乎被花瓣淹没:“不……”
封讳面无表情注视着他,许久才冷冷地低下头在他眼尾处亲了下,漠然道:“晚了,我不会再听你的话。”
度上衡根本听不到封讳在说什么,只感觉身体好像要被烧得咕嘟嘟冒泡,无法发泄的燥热哪怕紧贴着冰凉的石床也无法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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