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炕,纪长烽把被子甩到炕上,自己倚着门框旁的墙,缓缓的蹲下,抱住了头。
她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来给纪长烽希望,安抚他的情绪,而是直截了当的拒绝,拒绝的没有一丝犹豫。
从小到大对虞棠告白的人很多,但是像纪长烽这样狼狈的很少,他是独一份。
“好好好。”
是让纪长烽感到陌生的表情。
他早就料到,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们肯定不可能还像之前一样在同一张炕上睡觉。
就像他之前亲吻她的唇一样,滚烫炙热。
纪长烽的胸口剧烈喘着,眼眶泛红,被撕扯导致重新裂开的唇角带着点血丝,他却仿若未闻,急切地想要对着虞棠表露真心。
虞棠抬眼,她稍一动作,纪长烽的视线就紧跟着活动,紧张关注她的每一个面部活动。
一抬头,虞棠的屋子亮着灯,暖暖的色调,虞棠的身影映在那里,是周围所有漆黑一片的空间内唯一一道光亮。
她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似乎还没开窍,也不懂纪长烽说的喜欢或者爱。
一大早起来来找虞棠,想着关心一下虞棠。
她一直以为纪长烽应该不会喜欢虞棠那种性格的姑娘。虽说之前纪婉华预料过虞棠和纪长烽他们两个可能会分开会离婚,过不到一起去,却没有想他们快要离婚时会是这样的情况。
没料到的是,裴青寂紧跟着用担忧的声音缓缓开口:“夏天的蚊子很毒的,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准还会严重的,而且会很疼的,姐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要早点说哦,我带你去镇子上好好的看一下。”
而不是像纪长烽这样。
他怔怔地站在墙边,明明身材健硕,肩宽腰窄,浑身肌肉,可此刻却像是没了一点力气,连魂都飞了似的,心沉重的要命。
当时新婚燕尔,周围都是宴请宾客后留下来的桌椅,墙上贴着红色的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纪长烽睁着眼几乎是一直到天亮。
沉重地拖着步子,一步步往屋子里走。
那个时候也是如现在一样,虞棠在窗口,暖色的灯照着她,她会忽地趴在窗口喊他的名字,喊他进屋。
他们这种情况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对象都要尴尬,毕竟现如今她和纪长烽朝夕相处,处于同一屋檐下。
之前这间屋子里,纪长烽搂着她,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唱摇篮曲,再之前他跑遍全山给她找花,更之前他在陈永安家护着她又背了她一路……
空落落的,好疼。
她看了眼对面的纪长烽,见纪长烽眼眶泛红,面容憔悴,一副失恋了的痛苦表情,忍不住咋舌。
脑子里蓦地又浮现出江停当初说的话。
“会吗?”
虞棠很抗拒现在这种情况。
他真的不该痴心妄想。
留些现在喝就好了。
她的大侄子以前走路虎虎生威,精神烁烁,满头精神,孔武有力。
……
结果走了半天,胸口更加郁闷,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宛如生了一场大病,浑身力气都提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脚踩在地上都仿佛踩在了云朵里。
虞棠试图伸手去捂纪长烽的唇,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纪长烽紧紧攥住,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掌心磨蹭着虞棠的手背。
他恍惚一阵。
纪婉华诧异:“起这么早不去干活,瞎溜达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虞棠打开他的手,直接从门口进了院子,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冷着脸直接进了屋。
明天……不能去镇子上摆摊了,让他们别人去吧,他没那个心思了。
裴青寂说的话实在是暧昧不清,甚至纪长烽都能够脑补出他此刻的说话语气。
纪长烽闻言露出苦笑。
以前的虞棠很爱笑,不管是笑眯眯的撑着下巴看他,还是撒娇一样瞪着那双狐狸眼,给人的感觉都是生动的,柔软的。
经历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起床以后并没有让昨天的尴尬消失,纪长烽起床以后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没敢吵醒,又不想出去干活,索性按照自己正常的生物钟起床,到院子和村子里到处闲逛了一会儿。
纪婉华去找了个碗装好,纪长烽怕凉掉,捂着那大碗粥小心翼翼地护了一路。
于是裴青寂走近了几步,温柔地问虞棠:“姐姐,你的嘴还好吧,还疼吗?要不要涂抹一些药膏?”
虽然她和纪长烽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脑子里仔细想想,不管是大事小事,竟然也一同经历了这么多。
他攥紧掌心,从炉灶间路过走到虞棠门口的时候,斜对面那块早晨梳洗用的镜子明晃晃照出了他此刻的模样。
纪长烽攥紧掌心,虽然明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但还是醋的要命。
纪婉华一惊。
她对纪长烽没有那种感情。
果然,果然裴青寂昨天是和虞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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