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
“长烽?”
以前她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击退过很多告白的人,可没想到她这次应对的对象居然是纪长烽。
赌博输的只是钱,而他如果输了,失去的是虞棠。
裴青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门口敲门,来找虞棠。
可此刻的虞棠昂着下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瞥他一眼,嫣红的唇紧抿,连下巴都绷紧,俏脸冷淡至极。
纪婉华瞥他一眼,知道纪长烽是不想让她担忧,所以没说实话,于是扯着纪长烽的袖子拉他进屋:“走,进屋说,我刚做了早饭,你在这儿吃完了,回去再给虞棠带一点。”
开门的那一瞬间,吱呀一声门响,他抬头对上了虞棠的视线。
攥紧拳头,纪长烽呼吸粗重,浑身都在疼,止不住的悔意让他恨不得重回到今天晚上,也许他今天不应该出摊,也许他当初就不应该对虞棠告白。
他为什么偏偏要对她告白呢?
纪长烽一只胳膊遮住双眼,躺在炕上,忽地苦笑出声。
他放心下来,至少上午虞棠没走,于是那碗粥被纪长烽放在了锅里热着。
她记得还没结婚的时候,那时候纪长烽表现出来的神色是极其不情愿和虞棠这门婚事的,她说能帮忙纪长烽退婚,他思考了好半晌才勉强拒绝,说是不用。
她经历过很多次被告白过的经验,虞棠总结出来的对策就是快刀斩乱麻,用冷漠的态度打消他们心里的想法,彻底让他们死心,省得一次次反复拒绝,对双方都是折磨。
“你醉了,回去洗洗好好睡一觉吧,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纪长烽张了张嘴,勉强露出点笑容:“我没事。”
虞棠的眼很冷。
可现如今,不仅面色憔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就连走路都看着像是没力气似的,晃晃悠悠,一步一挪,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就他现在这幅模样,虞棠能答应才怪。
纪长烽今天的告白给虞棠的感觉,不亚于交通工具或者枕头突然长出了男人的东西,还对着她告白。
之前还不确定,但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
平心而论,她对纪长烽并没有什么爱恋的感情,之前一直只是把纪长烽当做自己的工具人而已,后来觉察出他的反应也只当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心烦意乱,翻身又翻身。
虞棠当晚也并没有睡好。
她只能更加坚决的冷漠才行。
“好。”他哑声回应。
不过还好。
[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他搅了搅碗里的粥,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可能真的要离婚了。”
纪长烽现如今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可铺好被褥躺上去,脑子里却清晰地回放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纪长烽几乎是一步步挪着走进屋里,他的被子还在虞棠那屋,可他不敢进屋开门,不敢去看虞棠,生怕虞棠会对着他说出[明天我就跟裴青寂回去]的话。
不是因为互看生厌而分开,而是自家侄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反而虞棠一直处于家庭中拿捏的地位。
可是……
嘴唇破皮,满头大汗,满脸紧张,身上还有刚才摆摊以后的鱼丸味道和酒气,穿着普通的工字背心。
纪婉华看到了纪长烽此刻的痛苦,可她又能怎么办呢,不能上去对着虞棠求情,也不能劝纪长烽下一个会更好,她只能叹了口气,安抚纪长烽:“暂时的不愉快而已,你们两个会解开矛盾的,不要难受,好好打起精神来。”
就像他曾经反复在心里考虑过的、担忧过的、恐慌过的那样。
眼眶泛红、嘴唇破皮淌血丝、额前刘海湿漉漉的,脸色泛白,模样憔悴。
纪长烽并不想打开那扇门,可天色已经黑了,他已经在外面待了很久了,再不开门也不行了,他总不能睡在外面,总归是要面对的,想逃避也是没有办法逃避一辈子的。
好难受。
旁边忽地有人喊纪长烽的名字,纪长烽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大姑纪婉华。
刚好虞棠起来以后去洗脸,抬头看到裴青寂,她心情不算好,烦躁地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也许……
可现如今,这也没多久,纪长烽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似乎再也没提过李春芳不说,还对着虞棠嘘寒问暖,这次据说是要离婚了,表现出来的痛苦和难受让她都感到震惊。
纪长烽强撑着维持面上的平静,上前接了过来。
纪长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他平时话也少,不会什么花言巧语和甜言蜜语,所以在这种告白的情况下显得有些狼狈,急得满头是汗。
纪长烽忽地扯开嘴角,自嘲地笑笑,继而眼眶又红了,心脏疼得要命。
进院子的时候能够看到虞棠那屋的窗帘还拉着,进屋以后顺着门缝还能够看到虞棠在里面正在熟睡,纪长烽松了口气。
……裴青寂刚才说的什么?夏天蚊子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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