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江迟序坐到她跟前拿起帕子,“叫夫君,我就给你擦头发。”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苏幼仪只犹豫了一瞬便唤道:“夫君。”
江迟序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让她舒服躺好,慢条斯理地擦她的头发。
苏幼仪闭眼假寐,脑子里想着事,今日家宴又闹得不可开交,好像每次都会把矛头指向她,说心里不在意是假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江迟安不罢休,只要郡王妃和老夫人对她的偏见还在,那么她永远都要悬着心,永远都要受着气。
想到这,苏幼仪忽然觉得,不如一走了之,小时候她不懂事,也没有自己生存的能力,
长大后,她拿到了嫁妆,有了依仗,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广阔天地,自己不该被江迟序绊住脚。
江迟序见她鸦羽般的眼睫轻轻抖动,忍不住将她捧起来吻了吻,问:“想什么呢?”
他总是问这句话,苏幼仪有些习惯了,笑道:“想”
“嗯?”江迟序默默等她说完,但是她一直拉着尾调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她在捉弄她,笑着把手放在她的颈窝挠她痒痒。
苏幼仪被他捉弄得咯咯直笑,求饶道:“我说我说我说!”
芬香扑鼻,她的气息如兰草般轻拂他,江迟序停手,认真看着她。
苏幼仪红着脸道:“想你。”
第43章 正人君子但是歪门邪道!
蝉鸣骤歇,竹叶静止,就连吹进室内的风也都停滞,安静中,苏幼仪听见江迟序的胸腔雷动,那颗心脏实在跳得厉害。
不等再说,她已经被江迟序抱起来压在小榻上,一番动作太粗鲁,惹得一旁小几上的琉璃灯轻晃。
他呼吸有些重,往日淡漠的神情此刻染上了些动容,“真的吗?”
苏幼仪几乎要沉溺在他的眼睛里,虽然说了谎,却还是道:“真的。”
刚说完,她就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彻底吻住,迷乱间,江迟序在扯她的寝衣裙带,她慌张伸手去推。
唇齿被覆盖,她只好哼哼道:“不能再来了。”
白日里实在是被累得怕了。
江迟序停下来,看着她问:“怎么了?”
羞于启口,她扯开话题,“从前这么多年,老夫人一向如此不客气找你办事吗?”
听她又扯到家宴上的事情,江迟序眸色暗了暗,将她揽在怀里,一同仰躺在小榻上,两条长腿垂在地上。
“嗯。”
他声色黯然,苏幼仪大着胆子往他怀里钻了钻。
江迟序回想起上一次她温柔小意,是为了她的好友陶知春,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会不会是为了江迟安?她是不是想求自己为江迟安谋个差事?
无边的情绪如藤蔓疯长,江迟序伸出手臂将苏幼仪紧紧揽在怀里,动作依旧矜贵优雅,但心里莫名的情绪早已泛滥成灾。
苏幼仪又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道:“你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
竟然不是为了江迟安。江迟序不断收紧的手顿了顿,一声轻叹,答非所问:“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嗯?”
吻着她发顶的男人片刻才回答:“我是郡王府长子,是江迟安的兄长,本就有责任做这些。”
“没有人天生就会做兄长。”她忽然想到陶知春对她说的这句话。
那时候她不懂,现在却懂了。
作为郡王府世子,这些年兢兢业业,江迟安算计着如何逃课出去的时候,江迟序在做太子伴读,起早贪黑,勤耕不辍;江迟安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时候,江迟序在权利旋涡中与老臣们周旋。
权势滔天的背后是他傲人的天资和常人无法做到的努力,而这些却被老夫人、郡王妃轻轻带过,不在乎他的抱负,不考虑他的处境,只是一味的提出要求。
这些他本就不该承担。
但是他一言不发,担着郡王府这么多年,不求回报,帮老夫人与江迟安一次又一次。
兄长二字,重逾千斤。
江迟序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捧起她的脸颊认真问道:“什么?”
苏幼仪笑着道:“我说,就像你教我的,不想做的事情可以拒绝,否则他们会一次次麻烦你,试探你的底线。”
“这次我也可以拒绝?”
关于江迟安的事,她也愿意让他拒绝?
她不太懂他这样问的深意,未加思索,回答道:“当然啦,就像上次要你救祝家那样,坚定的拒绝。”
静默许久,苏幼仪都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才听见他答:“好。”
苏幼仪撑着手臂从他怀中钻出来坐起,这才发现,先前自己湿着头发枕在他腿上,导致他腿上的月白衣袍湿了一片,竹影暗纹现了出来。
“呀,快起来。”
江迟序循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一片洇湿,眸色暗了暗,重新把苏幼仪捞到身前,让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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